的儿子,更是国家的储君,却肯亲力亲为,赈济百姓,这般太子历朝所未有。朕有此子,心甚慰之。只是此番功劳,诚如张卿所言,乃太平府上下竭尽全力的结果,而今,百姓得以吃饱穿暖,这便是最大的功德,朕心中……也甚为欣喜。” 百官心头依旧还在震撼,他们正慢慢地消化着张安世的各种路数,心里除了震惊,只怕还有几分自惭形秽。 都说张安世这小子乃是外戚,而百官多是饱读诗书的进士出身,乃天之骄子。 可细细论来,这张安世路子虽然野,可单凭这赈济之功,却是谁也不得不服气了。 实在是,事实碾压一切呀! 倒是朱棣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安世,又道:“此番皇孙可去了赈济吗?” 张安世自然知道朱棣对朱瞻基的在乎,于是耐心地道:“陛下,皇孙殿下如今已入主铁路司,为铁路司同知,负责协助铁路的修建。臣是希望,皇孙能够将这太平府和海政部的事,都尝试一遍。” “此番赈济,铁路司也派了不少人员,一方面,也协助赈济,另一方面,便是进行测量和规划之后,发动壮丁,修筑路基。当然,臣为了防患未然,在皇孙身边,也安插了模范营的一支人马,既是保护皇孙,也是保护铁路司的人员。” 朱棣显然很满意,颔首道:“嗯……如此……甚好,朕最担心的便是子孙们久在宫中,不分五谷。太祖高皇帝乃淮右布衣,能得天下,便是因为能体民情之苦,知世间险恶之深,我等子孙,亦当如是。” “如若不然,便如那蒙元后裔一般,当初铁木真之辈,弓马娴熟,何等骁勇,以区区十数万铁骑,鞭笞天下,无人敢当。可不过区区百年,其子孙却个个萎靡,闻敌则惧,见敌则如惶惶如丧家之犬。” 朱棣顿了顿,叹息了一声,才又道:“只可惜,理是这么个理,可历来太子与皇孙身边,那些为臣为奴的,哪一个不是只晓得哄着太子和皇孙,哪一个敢真心实意的教太子和皇孙去历练?人人都甘愿代其苦劳,显得自己赤胆忠心,可实际上,却是害了他们。唯有张卿,才敢如此。” 这话说的,百官里有不少人都忍不住暗地里开始翻白眼。 道理谁不知道?可一般人,谁敢让太子和皇孙去干那个? 可张安世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这张安世干这事,乃是陛下的家事,再怎么样,太子和皇孙也不会见怪。 你若让旁人去试一试?只怕还没干,就被人误认为这是居心叵测,砍掉脑袋了。 所谓智子疑邻这样的道理,谁不知道? 朱棣而后踱了几步,他内心正振奋着,继而又想起什么,看向周举人人等,虎目一侧,狠狠地盯着周举人道:“尔等在灾年囤货居奇便罢,既是贪婪至此,如今却被张卿所谋算,若是愿赌服输,朕倒还敬尔几分。现在偷鸡不成,竟敢聚众来京鸣冤诉苦,栽赃构陷,可知罪吗?” 周举人人等,已是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个个心中恐惧不已。 实际上,他们已经明白,到了这个份上,自己算是彻底完蛋了。 之所以完蛋,不是因为他们的道理站不住脚。 周举人这样的人都是人精,而且论起讲理,他们读了一辈子书,却有的是道理给自己辩驳。 说难听一些,真要论罪,周举人人等,还真不怕一个张安世。 可他们却明白,现在所谓的道理,所谓的口舌之辩,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这张安世赈济了百姓,让宫中大赚了银子,又教朝廷得了人心,更不必说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收益,甚至可能……还得了他们的土地以及灾民的人力,修筑起了铁路的路基。 这是基本上,就只有周举人这些人受伤,而天下所有人都有巨大受益的结果。 说难听一些,莫说张安世有理,即便是张安世当真罪证确凿,干了挖人祖坟这样的缺德事。到了皇帝的面前,也一定是要维护张安世的。 因为这些巨大的好处,都是建立于张安世打击了周举人人等的基础上。 若是此时维护周举人这些人,那么……铁路的事怎么算?税收的收益怎么算? 似乎还有人试图想要辩驳一二,想要给自己脱罪。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