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有消息,因为几乎所有的消息,都真假难辨,毕竟所有的奏报,都是盲人摸象,每一个人所能接收到的讯息都是片面的。 朱棣深吸一口气,道:“八日……八日……” 他喃喃念着。 众臣飞快地看了一眼陛下阴沉的脸色,此时都大气不敢出。 只有那邹缉却是不忿,道:“陛下,当初请皇孙去关中的乃是芜湖郡王殿下,如今……又授意皇孙击贼,一旦皇孙有失,则社稷动摇。此滔天大罪,难道陛下可以姑息吗?” 朱棣沉眉,对邹缉的话,却像是充耳不闻。 他是老将,此时正天人交战,想着在长安县可能发生的一切情况,希望从中能够做出判断。 张安世其实心里也是忧心不已,此时只好道:“臣确实有些鲁莽……恳请陛下恕罪。” 朱棣猛地抬头,咬牙切齿地道:“皇孙若伤分毫,乱臣贼子,朕尽诛其三族,要教他们灰飞烟灭,传旨,朕要亲征,再下诏书,敬告关中众贼!” …… 栖霞。 朱勇数人,依旧还在模范营中操练校尉。 大量的校尉进入了河南和关中,可又一批新校尉入营,这朱勇三兄弟,当初自然没有兴趣去赈灾,依旧在此打熬新卒。 不过得知河南和关中大乱之后,三人可谓是后悔不迭。 早知如此,自己就该去赈灾啊,谁能想到,这赈灾赈着,竟还能赈出贼来了。 朱勇早已长大了,他已开始会想事了,对于关中的情况,他略有耳闻之后,倒也不禁为之担心。 听闻现在大哥的压力很大,可能皇孙要折在关中了。 一想到朱瞻基那个家伙,朱勇便不由叹息,大哥跟着太子和皇孙,至少三世富贵,他跟着大哥,不也有三世富贵吗? 可惜……以后大哥的路,可能要靠他自己了。 而他朱勇的路,似乎也要靠自己。 失去了依靠的感觉,真的很糟糕,这等于是强迫朱勇开始动起他的小脑筋。 他还是喜欢从前不需动脑的日子,反正听大哥的便是了,大哥说啥便是啥,多轻松自在啊! 只是眼下时局的发展,已不是朱勇三人所能左右得了的了。 他们只能枯燥地在此继续操练。 就在此时,有人匆匆而来,大呼道:“将军,将军……外头有人,要寻将军。” 朱勇本就心烦意躁,不免勃然大怒,气呼呼地道:“甲胄在身,哪里有什么私谊?这个时候,除了游手好闲之人,谁会来寻俺?教他呆着。” 这人脸一下子白了,结结巴巴地道:“是咱们营里的……护着……皇孙殿下回来了。” 朱勇听罢,一愣,他先是露出不可置信之色,而后一把提过对方的衣襟:“你说啥?” “皇孙……” 朱勇顿时精神一振,猛张大着眼睛道:“我早就说,大哥神机妙算,怎么会有事,快,去瞧瞧。” 此时,营门外。 来了一群风尘仆仆之人。 为了赶路,所以所有人统统轻装,朱瞻基勒马在辕门外,带着数十人,浩浩荡荡地入营。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