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幼孜想了想,却又道:“思来……张安世可能会动心,他在大明纠缠得太久,位极人臣,不是好事,何况……能封宋王,是何等的福分……” 刘进骤然眉开眼笑。 金幼孜接着道:“何况现在太子殿下的压力也是不小,太子殿下的性情,我是知晓的,他不免有几分优柔寡断。不过太子妃,却是深明大义。” 刘进一愣:“太子妃?” 金幼孜抬眸看了一眼刘进:“你是老夫的内弟,你可知道,作为女眷,一家的女主人,有一个兄弟,平日里会怎样想吗?” 刘进一时不明白金幼孜的深意,皱了皱眉头道:“这……却不知……” 金幼孜微微笑道:“女人啊,就是想图个安稳,也不求什么大富贵,莫说封了个亲王,得了一块藩地,位极人臣,她巴不得自己的兄弟,不掺和庙堂上的纷争呢!历朝历代,有多少这样的教训啊。太子妃是深明大义之人,她会为张家做打算的话,只怕……也会在这方面,影响太子殿下,希望……张安世往新洲去。” 刘进一听,大抵也明白了,随即道:“原来姐夫真正的意图,是太子妃……” 金幼孜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也不过是一些假想而已,成与不成,谁能知晓呢?只是……希望但愿能如此吧。” 刘进便又道:“若是如此,那么这天下不知多少人要感激姐夫,姐夫百年之后……更不知有多少人要给您建祠呢。” 金幼孜猛地微张眼眸,怒道:“胡说八道!” 刘进却是显然不觉得自家姐夫是真动怒,嘿嘿一笑道:“有姐夫这些话,我心里便有底了,嘿嘿……” 那金昭伯却在一旁道:“父亲,张安世若是走了。翰林是否可以不去海外?” 金幼孜却不露声色,又呷了口茶,才慢条斯理地道:“这可说不好,事情要一件件地办。眼下,才跨出第一步,就不要想着以后了。” 说着,金幼孜站了起来,挥挥手道:“老夫乏了,该去歇了,通知一下厨房,不必预备晚饭。” 说罢,疾步要走,又想起什么,对刘进道:“在家里住几日?” 刘进道:“不……不必啦,我这便要走,还有一些朋友……” 他含糊其辞,正待要告辞。 却在此时,有门子匆匆而来。 这门子道:“老爷,有人递来了条子。” 听到条子二字,金幼孜身形一顿,抖擞了精神。 将这条子取了,只低头看了一眼。 刘进便道:“姐夫,可是出了什么事?” 金幼孜却是将条子收了,叹了口气。 刘进更好奇了,道:“姐夫,你倒是说啊。” “果然不出所料……” “什么?” 金幼孜道:“栖霞的芜湖郡王府,已开始收拾行装了,似乎有预备渡海的打算……” 刘进听罢,不由得一愣,随即狂喜地咧嘴笑道:“姐夫实是神机妙算。” 金幼孜却怅然地道:“这反而令老夫觉得……”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