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调,明显提高了起来,令人感受到了里面的冷意。 妇人吓了一跳,慌忙地道:“是,是……” 胡广又道:“你关了窗,可他们却是不依不饶,竟是去拍打你的家门,口里更是说许多污秽之词,是不是?” 妇人张大地眼睛,下意识道:“你……你如何知晓……” 胡广笑了。 张安世也跟着笑了。 朱棣显然已察觉到了疑窦,此时他出奇的冷静,抿着唇,不发一言,只是冷漠地看着眼下这一出好戏。 胡广道:“你别问老夫如何知道,你只需回答老夫是不是即可。” 妇人虽说有些慌,可此时也已回过味来,这个胡广,来者不善。 胡广继续慢悠悠地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妇人道:“贱妇五内俱焚,六神无主,许多事……忘了。” “你忘了?”胡广嘲弄地看着她道:“你忘了,可老夫却知晓,既如此,那么老夫继续为你回忆吧。” 妇人听罢,面色惨白,慌忙道:“先生到底在说什么,贱妇听不懂。” 胡广却是慨然道:“你听不懂也不打紧,老夫说了之后,你自然也就懂了。” 说罢,胡广顿了顿,继续道:“此后,你在楼上便慌了,因你父兄并不在家,这家里头只有一个随身的丫头,这丫头也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是不是?” 妇人开始低头啜泣,一副受了万般委屈的样子,只是不言。 胡广显然并不在乎妇人的回答,便又道:“可那些男子,见此便拍门更凶了,竟是生生将你家的门撞烂,冲将进来。你大惊失色,一旁的丫头,也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她是忠仆,所以自是来护主,竟与为首那个青痣的男子打将起来。” 妇人哭的越发的大声,我见犹怜,使人看着都觉得心疼,就好像胡广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了她一般。 胡广此时却全无一分半点的怜香惜玉,只是冷笑着道:“可这些男子有七八个,人多,且又是男子,你那奴婢,哪里抵得住,被人推到了一边。这些人,便又对你侵袭而来,你羞愤难当,自是极力喊叫和挣扎,是也不是?” 妇人已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顾着垂头痛哭,哭得比方才更加厉害。 眼看着,再这样下去,这一场御审,竟要成为了笑话。 张安世跃跃欲试,道:“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他们得手了没有?” 胡广瞥了妇人一眼,慢悠悠地道:“倒是差一点得手了,只不过这时,这女子的父兄恰好回来,于是乎,就有了后来的场景。” 张安世惊叹道:“他父兄倒是回来的很是时候啊!” 妇人的哭声开始撕心裂肺起来,好似是在受了侮辱之外,又遭了胡广的奇耻大辱。 朱棣的眼神,则越来越冷漠。 知府陈佳人等,早已吓得面无血色。 他们自是清楚,若是继续这样纠缠下去,那他们必是要满盘皆输了。 此时的陈佳,心慌极了,已经顾不得胡广此时为何会反水了,却慌忙道:“陛下,胡公所言,不过是臆断,这妇人……可什么都没有说呢。” 虽然你胡广提前说出来了“真相”,可知府陈佳,很明显是想要提醒妇人,绝不可被胡广牵着鼻子走。另方面,也算是垂死挣扎,咬死了这是胡广的臆断,根本就不能当真。 朱棣凝视着陈佳,眼神却并无怒色,竟是说不出来的平静。 而陈佳哪里敢直视朱棣的眼神,只是低垂着头,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朱棣道:“是吗?陈卿家认为……真相并非是如胡卿所言?” 陈佳被朱棣问得心乱如麻,还未说话。 胡广却道:“陛下,若是臣猜测的没有错的话,此番饶州府所找来的人证,并非只是这一个妇人,想来还有许多人证,就在外头候着吧。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这妇人刘氏的女婢,当时她也在场,想来……这个时候,她应该已在外头候见了。” 陈佳:“……” 陈佳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煞白起来。 朱棣则是点了点头道:“传。” 一会儿功夫,一个女婢便被人领了进来。 陈佳与那妇人刘氏一见到这女婢,更是面如土色。 刘氏自然是哭。 而陈佳在惊慌后,想要张口提醒一点什么。 只是,朱棣猛地用杀人的目光朝他看来,陈佳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嘴微微张着,却是什么话都不敢再说。 这女婢惶诚惶恐地拜下。 朱棣冷声道:“你是何人?” “贱婢春兰,乃刘家的婢女。”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