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着如何去狡辩。 可这时候,那妇人刘氏,却突然鬼哭神嚎起来,她嚎叫道:“陛下,陛下……贱妇……贱妇不是污蔑……” 朱棣冷冷看她道:“你若非是诬告,那是什么呢?来,好好地给朕说明白,朕倒想听听看。” 刘氏眼泪涟涟地道:“贱妇只是开一个玩笑,不过是言笑而已……贱妇并非是有意为之……” 朱棣听罢,骤觉得浑身都变得不适起来:“你说你只是言笑?” 刘氏已吓得六神无主,此时又道:“是……是他们……他们强要贱妇这样干的,是他们……贱妇……贱妇……呜呜呜……贱妇只是一介弱女子,哪里懂什么道理,不过是无知蠢妇罢了,却是他们……强要贱妇去栽赃构陷……” 朱棣声音越发的冷然:“你说的他们……都是哪一些人……” 刘氏忙抬头,看了一眼陈佳。 陈佳猛地抖动了一下,顿时生出了绝望之心,不由得大吼一声:“贱妇!” 可刘氏已顾不得这许多了,磕头如捣蒜地道:“就是这府里的老爷……” 陈佳的脸色霎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此前,那坐着的老翁也已慌了,啪嗒一下,也忙是跪下,道:“草民……草民……也是被迫如此的,都是他们逼迫的……草民……草民……” 朱棣竟没有理会他们。 而是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边道:“都是被冤枉和逼迫的?” 他慢悠悠地道:“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数百上千个人证?来人……出去外头看看,到底此次有多少的人证在外头侯见,还有……都不要让他们跑了。” 亦失哈只听得晕头晕脑,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结局竟是如此,当即便出了行在,而在这外头,却是乌压压的全是人,这些人都在焦灼地等待着。 见到一个宦官出来,这宦官大呼一声:“尔等都是来此做什么的?” 众人本是七嘴八舌,都等着被传唤进去,此时听了这亦失哈大呼,便纷纷道:“自是来做证的,不知此案还审不审了?” “公公,是否还继续审下去,还要不要人证?” “当时草民就在街上,亲眼见着……” 众人七嘴八舌,竟又变得闹哄哄的起来。 亦失哈见状,有点傻了眼,努力地定了定神,却笑吟吟地道:“陛下此番御审,就是要查个水落石出,免得有人被冤枉,诸位既然都肯来做证,却也算是有劳了,此案,还要继续审下去,只不过……为了防止生了乱子,案情有所偏差,诸位既是来做证的,不妨先点卯登记一下,免得待会儿……落下了人。来人……给他们登记……” 于是没多久,便有几个小宦官,带了笔墨纸砚来,教他们一个个登记。 亦失哈转过头,回头便见一些铁路司的护卫,却是背着手,走到一个武官面前,低声道:“附近的街巷,统统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要放出。走了一个,拿你事问。还有……不要闹出什么大动静,悄悄布防就是。” 这武官自是铁路司的人,对于外头这一个个踊跃的饶州“百姓”们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只是,听到了亦失哈的吩咐,却下意识的抬头一扫远处那些踊跃登记,个个叽叽喳喳,兴高采烈的‘百姓’们一眼,眼里变得复杂起来,咂咂嘴,点头道:“是,卑下绝不放走一人。” 亦失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进入行在去了。 第546章 一个漏网的都没有 亦失哈回到了行在的时候,便听到了那妇人刘氏凄厉的哀嚎。 这妇人口呼道:“这怪不得贱妇,都是他们授意的,教贱妇听他们行事,便有好处。贱妇区区弱女子,否则怎肯宁愿污了清白呢?” 她嚎啕大哭,宛如此番不是诬告他人,而是遭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亦失哈只听的脑壳发疼。 紧接着,又传来那耆老的声音,这七老八十的人,原本还气喘吁吁,现如今却好像一下子中气十足起来:“老朽,老朽也是被他们所蒙蔽……是这知府陈佳,就是这陈佳教唆老朽的。陛下……老朽年迈,已是老眼昏花,哪里明白什么事理,不过是被人挑唆,实在……实在……” 说着,他呜咽着。 转瞬之间,这诬告者好像一下子统统成了受害之人。 只有陈佳与其他府衙的官吏,一个个脸色惨然。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