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jo乙)不停回溯的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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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与内心的恐惧,从不笑话你。

    有她们在,你的自我封闭才减轻许多,可惜到了意大利,陌生的环境让你原形毕露。

    接着就遇到棕毛先生与阿帕基。

    你摸着自己的心口,教父乔鲁诺说你的世界里唯独没有人。

    你的世界里当然有人,有许多人。

    只不过,现在都见不到了。

    心脏安静下来,周围的时间仿佛在变慢,行走的空气也都渐渐停下。

    有沙粒正在下落。

    “……?”

    你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凝神去找声音的来源,但这所房间里没有沙子,窗户也是关着的。

    布加拉提家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即使外边有细小声响,处于房间内部的人也不应该听到。

    幻听了吗?自己的社恐有这么严重?

    你狐疑地寻思一会,想不出来。思考这些好累,你并不善于思考。

    你只善于想象疑问,而不是去寻求答案。

    越想脑子里越是杂乱,你本身就不怎么清醒,放空大脑才是你正解的常态。

    都怪福葛,天天让你动脑筋,搞得你现在容易胡思乱想。

    你在脑海里埋怨一通福葛老师,应激与胡思乱想让处于生理期的你更加怠倦,渐渐睡了过去。

    待你身体恢复,布加拉提就拉着你去精神科。

    布妈咪劝说你好几天你才勉勉强强答应,他向你保证会保护好你,结果到了医院,排查病因的项目过多,整个过程都在无限制地延长,你无法控制自己不焦虑。

    而在看到账单上流水一样的花费那一瞬,你的焦虑情绪到达了顶峰。

    你为毫无怨言为你掏钱的布加拉提感到羞愧,自己好像给他带来了麻烦,明明不想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别人,结果还是影响了。

    明明你怎么样都与他无关,他为什么要来多管闲事。

    中途布加拉提有事要走,你以为可以不用查了,却是让福葛来接手。

    福葛安慰你说不用担心,将你搂进怀里,像布加拉提那样,梳理你一直温顺的头发。

    你贴着他的前胸,稍微好受一点。

    第三天的下午,乔鲁诺也过来,可能是他闲着没事,因为福葛在这里陪你,没时间给他上课。

    乔鲁诺上下审视你一番,你对他不加掩饰的视线更感焦虑,他立即对你微笑一下,交给你他带来的甜食,说是想让你放松一点。

    你强迫自己放空大脑,慢吞吞吃起来。两位少年时不时聊着天,也许是考虑到你,又或是这里是精神科,他们说话的音量都是窃窃的。

    持续三天不间断的焦虑让你吃不下任何东西,甜甜圈被你吐了出来,福葛赶紧拍你后背,乔鲁诺去给你倒热水,安抚完你,福葛看上去比你还焦虑。

    你问福葛他焦虑什么,福葛说他一直都很焦虑,每天都有吃药。

    原来是病友。

    诊断结果出来,特定型社交恐惧症(Social?Anxiety?Disorder),同时伴有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与轻度抑郁,你觉得蛮离谱的,这是什么DeBuff迭加。

    福葛与医生交流的时间很长,巨长无比。

    你不懂怎么还有话说,很想直接离开医院,但又走不了,坐立难安。

    乔鲁诺伸出手安抚你,很生疏的摸摸,此人绝对没撸过猫。

    你看了眼他,他对你笑一下。

    “阿里嘎多。”你说。

    黑发少年眨眨眼,“お役に立てて幸(しあわ)せです。”

    听不懂。

    你痴呆地看着他,只听出来“幸福”这个单词还有“deisi”这个尾音。

    『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

    他笑了笑,用英语给你翻译一遍。

    “阿里嘎多,阿里嘎多。”你又重复两遍。

    乔鲁诺还是笑着,眼神却没有多少笑意。他不与你一起重复,反而状似思考着,问:『这是强迫行为吗?』

    你不懂他说这是什么意思,主治医师倒是回了一声“No”。

    完全放松不了,发呆也在焦虑,咸鱼要成焦鱼了,乔鲁诺也把你头发揉得乱糟糟。

    乔鲁诺停下,他可能也觉得自己手法很糟糕,又给你重新理顺。

    总算可以走了,福葛熟练地拿药,给你把药分开,说抗抑郁药吃七天,抗焦虑药只在焦虑的时候吃,半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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