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愿地看到手冢变了脸色,不带个人感情地念下去。 “给她桌屉里放了蟑螂......要给她颜色看看。” “那个贱人,赶紧去死吧!” “远山......贱人......” 纸页翻动的声音不停,乾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他的记录本,上面记录着他最近收集到的信息。 “居然敢反抗,远山,贱人,贱人,贱人......” “手冢君已经讨厌她了吧!继续多传点流言蜚语,让手冢君会更讨厌那女人......” “......她丢掉我的恐吓信,哈!我要撕掉她的练习册......” 那个“哈”被乾念的平静无波。 “告状的小贱人,下次趁放学把她关在洗手间里吧!嘻嘻,关上一晚上,看她还敢不敢接近手冢君。” 比起人家感情充沛的恶毒放言,乾贞治仿佛搞学术一样的语气,念的十分没得感情,但,其中含意并不因此而有所减弱。 乾合上本子,语调平直地说道:“一年级有很多女生视远山为眼中钉。” “据我统计,远山最近起码收到了十三封恐吓信,在走廊里遇到意外的次数起码有六次,被人恶作剧过二十一次......” “她是手冢的第一个女性朋友吧!你大概没见识过女孩子们的恶意,远山会因为你受到伤害,即便她很勇敢,但如果因为你受伤的话,手冢,也无法接受吧!” “......” “这方面,手冢要向远山学习呢!她一定受了很多刁难,但依然把手冢当作朋友,从来没有因为那些事情迁怒你。” “手冢,去和她谈一谈吧!”乾拍了拍裤腿上的草叶,抱怨道:“你最近打网球都在走神,收集到的数据都不准确了。” “知道了。”手冢扭回脸,背对着乾,“谢谢。” “要谢的话,手冢,下次体检能不能让我旁观。”乾得寸进尺地举起自己的记录本。 “......” “啊,忘记告诉你了,远山还没走哦!今天我们班执勤,我没看到她离开。” 鬼使神差地,手冢想到方才乾念到的某句话。 【告状的小贱人,下次趁放学把她关在洗手间里吧!嘻嘻,关上一晚上,看她还敢不敢接近手冢君。】 他皱了皱眉头,决定回教室看一眼。 远山的书包仍放在桌上,却不见人影。 “远山?” 声音回荡在走廊里,没有人应声。 心中骤然升起不安。 手冢想着她可能会在的地方,一一找了过去。 “远山!” 音乐社里,没有。 “远山?” 楼后的摄影爱好者集合地,没有。 “远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