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丛疏说,“发给我吧。” 顾丛疏看着屏幕上的许杏仁,才感觉到有一丝陌生。 最后,她也只是疲累的收起了手机,没有点开。 打开家门之前,顾丛疏还以为许杏仁该睡了。 她开门,玄关处有一盏昏黄的灯。 在她出差回来后,无论多晚,入口处总有一盏许杏仁为她留下的等候的小灯。 她才刚换完鞋子,许杏仁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客厅的灯光亮起,那一小盏昏黄的力量孤立无援,被冲淡的几乎看不清。 “你回来了。”许杏仁看着顾丛疏,她脸上的舞台妆早就卸掉了,露出柔软素净的那一面。 顾丛疏点头,“怎么还在等?” “有话要和你说。”许杏仁说,“方便吗?” “我是在和谁说话?是小许,还是那位蔷薇?”顾丛疏的神情倦怠,还是在沙发上坐下。 许杏仁顿了顿,视线定格在顾丛疏的身上,她说:“随你。” 顾丛疏说:“小许,该生气的人难道不是我?” “生气什么?”许杏仁的声音还是轻轻的,“你看到我给你发消息了吗?” “你问我为什么回来的时候,我在飞机上,下了飞机才看到。”顾丛疏说,“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没有接。” 许杏仁看着她,“你明明有很多时间来我的消息的。” 那双眼睛里带了许多的情绪,却偏偏藏在深处。 顾丛疏说:“是我忙,不是故意忽略。” “当你习惯忽略我的时候,这些事情自然就不是故意了。”许杏仁的声音低下去,“我想知道,三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知不知道,对我而言是一场利用?” 顾丛疏皱眉:“小许,你在说什么?” 许杏仁咬着唇。 她实在迫切地需要这一个答案。 “这么久的事情了怎么又提出来?”顾丛疏的语气平淡,“那时候结婚,是我们共同选择结果。” “不,不是的,丛疏姐。你选择的对顾家最好的方案,而我选择的是你。”许杏仁说。 顾丛疏的眉头皱的更紧,她对许杏仁的话不是很能明白。 许杏仁看着顾丛疏有好几秒没说话,最后像是放下什么似的,“看来,我之前的喜欢,你是真的一点都没看见过。” “许杏仁,你想说什么,和你今晚上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顾丛疏第一次感觉与许杏仁沟通困难,她身上就好像长出了一排刺,坚硬地往自己的身上扎。 印象里那个还怯生生叫自己丛疏姐的许杏仁,不知何时已经模糊。 许杏仁说:“丛疏姐,我请求你再回答我三个疑惑,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