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硬着心肠让姜鉴在他办公室门口站到倒数第二节晚自习下课。 姜鉴心大,临走时还问费智国明天要不要接着站,费智国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费智国跟人掏心掏肺, “我知道你家情况特殊,你爸忙,你妈……你妈不会想看你这个样子的,你一个人在门口站一下午,你妈要是天上看到她不心疼吗?!你让你妈安心行不行?” 姜鉴:“……” 姜鉴突然想,费智国是不是就是这种说话戳人痛点的毛病才让他被学生讨厌到叫肥佬的? 很多时候,人理智上能知道对方是好心,但这种拿刀子直入肺腑刀刀见血的好心,一般人很难用平常心消受。 费智国摆了摆手,“走吧走吧,明天也不用来了,好好上课。” 找家长只是一个过程,这次打群架真正的处分还没有下来,学校领导组还得讨论了才能下决断。 姜鉴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空缺了大半。 走读生最后一节自习课不做强行要求,很多人上完倒数第二节课就回家了。 不过姜鉴的同桌倒是还在,一如既往的刷题狂魔。 姜鉴走进教室,收拾书包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桌肚里多了几颗金丝猴。 姜鉴就不收拾书包了,停下来吃糖,顺带等骆书新把手上那题写完。 两人什么交流都没有,但却很有默契。 骆书新写完那题就开始收拾东西,然后一起出门。 直到走出教学楼,姜鉴才主动出声, “你是不是生气了?” 骆书新没看他,也没接话。 姜鉴原地停下来,骆书新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之后骆书新率先妥协,停下来转头看姜鉴。 姜鉴:“生气了?” 骆书新:“哪里看出来我生气了。” 说不好,直觉。 骆书新:“不是气你,你当时没错。” 邵星是姜鉴发小,虽然之后手臂骨头检查没什么大问题,但骆书新听人转述当时的情况,完全能理解姜鉴为什么动手。 姜鉴不知道怎么,突然有点开心,开心得莫名其妙,“那是气谁?” 一边说一边往骆书新身边走, “气自己当时没在那儿,没能帮我忙?” 骆书新暼他一眼。 姜鉴理直气壮,坦然道,“我一直这么自恋的。” 两人并肩往校外走,姜鉴好像突然就打开了开关,开始逼逼叨叨个没完。 说当时那个挑衅的体育生有多可气,说阴自己那小子有多怂。 两人出了校门,和往常一样去了咖啡自习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