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afra与于真之间的对话,她直截了当的对于真说:“on?your?knees。” 于真感觉擦了擦嘴,她感觉挺不好的,但是大事要紧,也不在乎这些了。 墨绿色的捷豹驶出,滑入冬天暗沉沉的伦敦夜色当中。 虽然是下午5点,但是天几乎都要黑了,于真贪婪的趴在窗边看着夜色中不怎么清楚的街景,她太想念这里了——以前她可能会想念这里的花样繁多的艺术展览和剧作表演,但是现在,这里对于她来说还有一个新的象征,那就是自由的可能,是的,自由的可能,她在心里重重的强调了这个词组。 到格林尼治公园的门口的时候,是下午5点50分。因为天几乎已经要黑了,这里并没有什么人。 Kasia将车停在了附近,可以看到这个于真和葛意约定见面的侧门。 Afra看着焦急的一眨不眨注视着侧门的于真,她忍不住调侃:“你的朋友,不会不来了吧?” 于真转头,眼里交杂着焦急、紧张、愤怒,飞快的看了afra一眼,随即又看回侧门,懒得理afra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于真的心里越来越焦急,她看着时针要指向了6点,侧门处仍旧空空如也。她真的忍不住了,她突然啜泣起来,这让afra和kasia都微微有点吃惊。两人不约而同的准备出声,但是于真的哭声在听到她们的声音的时候,突然由之前的小声啜泣,变成了放声大哭。 霎时,哭声弥漫了车内。 Kasia愣了下,她随即将声音放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她问于真:“你要不要下去看看?我们在这里等你?” 于真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 Afra无奈的笑笑,她为双手忙着擦眼泪的于真打开了她那边的车门。 于真摇摇晃晃的迈出了车门,她跌跌撞撞的向侧门那边走去。是的,门这边好像没有人,门那边也好像没有人,为什么门那边也没有人?为什么,为什么! 她失魂落魄的继续向前走,跨过了随即要进入kasia和afra的视线盲区,afra正想要出声阻止,kasia对她挥挥手,示意不用。然后拿出手机,指着上面的屏幕说:“有定位的,你不用担心。” Afra这才作罢。 而于真失魂落魄的向前走,她穿过格林尼治公园下面平坦的草坪,一直向山顶上的格林尼治天文台旧址部分走去。她的泪水还是停不下来,她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从才从约克来到伦敦。那时候她刚刚离开了她的朋友,她的高中,她所熟知的一切,来到这座复杂而又被无数人谈起的城市,地铁上有人挑衅的叫她chingchong,软件开了附近功能,就有陌生人给她发性/骚/扰的信息。 她一个人在这里上学,没有朋友,没有认识的人,那时候她多么孤独,多么惆怅。 而格林尼治的公园无疑是一个标志着她心情转换的地方,她18岁的时候第一次来到这里,一个人来这里散心想去看上面大名鼎鼎的世界0度经线…… 那个时候自己真是好勇敢,于真想到。 而这次的困难,她感觉她自己真的要渡不过了,她被人囚//禁、侮///辱、强///迫,她最信赖的朋友居然不来见她…… 她感觉自己的悲伤到达了顶点,她想,等我走上了那个山顶,我就从那里跳下来,至少…至少我死在了一个曾经给予我勇气和力量的地方。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来人试探着用中文问:“真,是你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