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九这一问倒确系出自真心,只是听在焦昊耳中,便犹如羞辱一般。要说当下,明教教内亦有专司药毒的高手,他自恃教中人才惊艳,不愿受这乳臭未干少女的鸟气,终究按捺不住,勃然冷笑道:“妖女欺人太甚!焦某改日再来领教高招!”说罢,他身畔几人扶住他,径自往风雪中去了,不多时便不见人影。 曾九微微讶然,想通后又不禁心生争竞之意,倒想看看明教中可否有人能解了她这一毒。便也不忙离开,而是反身走回了洞中,吩咐道:“将这人尸首抛出去罢。” 却说焦昊率人回到光明顶上,发觉只要不动用内力,整个人便与常人无异,心下不由稍安,一面吩咐手下兄弟将此事报与向教主知道,一面寻到青松道人辛英院中去,请他来解毒。只两人甫一照面,辛英脸上的笑意便收了,问道:“焦旗使中了毒?” 焦昊心里纳闷,嘴上却诚心赞道:“辛兄弟果然医术不凡,我行动一如常人,可甚么都没说,你便知道我中毒啦。” 辛英眉头一皱,道:“你也不瞧瞧自己甚么脸色?” 焦昊将脸一摸,不由问:“甚么脸色?” 辛英请他坐下,又在他腕上垫了一块洁白绢帕,替他号起了脉,这才道:“你面色泛金,有亢奋之色——” 焦昊闻言哈哈笑道:“我这紫红脸膛,难为兄弟你能瞧出面色泛金来。”他一说话,辛英只觉一股栀子香气幽幽扑来,仔细一嗅,却又消失无踪,正是焦昊口中所出,心中不由蓦然一沉。 焦昊原本还自说笑,但不知不觉间一炷香时候过去,只见辛英面沉如水,神色变幻不定,渐渐竟致额汗遍生,仿佛魂不守舍一般,心中亦不由惊悚。踟蹰片刻后,他开口问:“辛兄弟,这毒你看如何?” 辛英骤然回神,怔怔半晌后,忽而连珠炮似的问:“你如何中了这毒?谁人毒了你?” 监视药夫那件事并非教中所有人都知晓,焦昊不由略一沉吟:“这……” 辛英一拍桌,苦笑道:“生死大碍,还有甚么可犹豫的,快些讲来罢!”他面色阴晴不定,又问,“是不是……白驼山的人?” 焦昊不由一愣,道:“怎么可能?毒我的人是个女娃,瞧着不过十六七岁模样。” 辛英喃喃道:“不是?也对,也对,瞧着也不像啊。”兀自苦思半晌,又回过神来问,“她如何毒的你?” 焦昊眼下也瞧出来了,辛英只怕解不了这毒,性命攸关之下,便道:“这事说来话长……” 辛英却不耐烦道:“谁问你那些了?我问你是怎么中的毒?当时情形如何?” 焦昊这才恍然,便将中毒前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