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守真那德行, 换我是他爹也不敢重用他, 胡家主就他这一个儿子, 怕不是要从其他房过继侄子过来继承吧,我看二房的松郎和三房的本徽就都比胡守真有用,胡家这一代就他这么一个干什么什么不行的,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哎,二房三房的可能性不大,胡家主这不是还有个女儿嘛。” “胡喜姝?” “对啊,前些年陈家那小子不是投奔胡家来了,胡家主不但把人给留下了,还表明会继续胡喜姝和陈家的婚约,女婿也算是半个儿子了,听说胡家主对陈群青还十分重视,虽然儿子没用但是女婿有用啊,人家还无依无靠,只能靠着胡家。” “这倒是……” 胡守真在暗处听到这两个狐朋狗友的对话,气得牙都咬紧了,还是他地小厮紧紧拉住他,他才没冲上去跟人打成一团。 “少爷,冷静,冷静啊!您要是再闹出事来老爷又要关您禁闭了!” 胡守真他……咬牙忍了。 又跟了有一段路后,胡守真才终于听到了一点有用的内容,知道这些时日禹城的世家们还有自己家父亲叔伯们都在忙什么了。 忙的是对付朝廷的军队。 他听那两人说朝廷的军队从岚台方向来,正在山阳道驻扎,世家们都盯着朝廷的军队想把军队吃下来,不只是粮草,朝廷的军队这一批人马虽然比不过丹林的人马,但是几万的士兵和兵甲装备、粮草马匹,不管是哪一个世家吃下来,都会打破丹林现在着几家僵持虚与委蛇的局面,一跃成为最大的世家,成为主事者。 先前丹林世家已经想过办法把朝廷的军队引进来,但是朝廷军队来是来了,但是到碎石林前就停了,那个地方不适合动手。 末了,那两人还说了声,“也不知道朝廷军队的粮草藏在什么地方,要是能找到,我哥早就带兵烧了他们的粮草,把他们逼上绝境了。” 胡守真若有所思地停下来,转身回家。 却不知道在他离开后,被他跟踪的那两个人对视一眼,打了个眼神官司。 现在的丹林郡与朝廷,就是一个微妙的僵局。 就以丹林郡的世家来说吧,谁都想吃下朝廷的军队,然后顺势统领丹林,并且趁着旱灾把邑台郡三地收入囊中。 但是谁都知道这时候不能先动。 因为丹林郡世家们,太密切了。 从古至今,几方养着兵的势力挤在一座城里没打起来,居然还安然无事地各自发展,这样的情况太罕见的,几百年了也就丹林郡这特殊的地理和复杂的势力交错才出现了现在丹林郡这情况。 正常的早就分封好几地,各自为王统领一方了。 这种时候但凡有谁先动,要么是在打完之后被环伺的群狼撕扯疲惫的军队瓜分,要么就是在打的时候就被背刺了。 到目前为止,丹林郡中,以胡氏最为势大。 想要立功的胡守真在偷听到那两个人的交谈后,也确实是对这件事上了心,不过单凭他自己的话就算知道这些情报也没办法做任何事,毕竟胡家家主深谙自己儿子闯祸的能力,现在他连动用他母亲的人脉人手都用不了。 不过也正是很‘巧’的,胡守真回家的时候碰到了他表哥。 他表哥有一块腰牌,是可以调动一千人马的内卫腰牌,这一千人不属于军队编制,而是护卫队,每家军队养在城外别处,都会在城里放几支护卫队保证自家的安全。 胡守真眼睛一转就冒出了个点子,上去跟表哥攀谈起来,还说有事情要请教表哥,一路谈着聊着就跟到表哥屋中去了,表哥对他没有什么防备,竟然没注意被胡守真找机会偷拿走了调动人马的腰牌。 当然如果安临从上帝视角看的话,这‘没注意’,就不一定是真的‘没注意’了,而是胡守真以为的没注意到。 胡守真拿到令牌后回了自己屋中又悄悄离开,翻墙出去了,用那令牌调了一千人马竟然就这么莽出城去往碎石林那边去了。 胡家家主发现这事的时候勃然大怒,派出人去追回儿子,但已经迟了许多。 胡守真信了那两人的话去烧粮草,脑子里想的是历史上那些几百人一千人的轻骑突袭后方烧掉粮草立大功的传说,顺着路摸到军队驻扎的地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