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温馨气氛让刚刚的激烈争吵化作了云烟,阮柠被他“没有权利”四个字砸的毫无防备,而后她认真摇了摇头,低垂下眼睫,认真的说:“不是的,你永远有权利和我说任何话,因为我从现在开始会绝对的相信你。” 周遇清的目光停留在少女低垂的脑袋上,随后又坐回了床上,顺手把因为用力过重而被自己揉成麻球的纸巾丢进垃圾桶。 安静的房间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遇清觉得好像有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很浅的一下,但也足够震耳欲聋。 他想自己可能是和八个多个心眼子的成年人相处太久了,所以才会被一个小孩那么赤诚的信任而触动。 这一次事件阮柠已经受了伤,自然不能白受。他会听阮柠的话一次,按她所预想的去促成结果,他要给惴惴不安的小姑娘好好撑腰。 他想,从此以后只要是阮柠想要的,他能做到的,那他都会助一臂之力的。 …… 周一。 叶凡洲在监督早自习,他还没来得及关心阮柠的伤,突然门口就来了阮柠的小哥和另一个精英模样的男人。 周遇清把叶凡洲礼貌的请了出去,以掷地有声的“谈一谈我家阮柠被校园霸凌至差点危及生命”的理由,他的视线最后是落在了俞佳棋身上。 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哪经过这种场面,甚至打了个寒颤。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俞佳棋的父母全都赶到教师办公室,俞佳棋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周遇清带来的律师铁齿铜牙,对方的软话他硬是一句都不听,只不停重复俞佳棋对阮柠实施的种种故意伤害,对应法律将会被怎么样处罚。 “够了!”俞佳棋的妈妈眼看着自己夫妻两这样低头,对方都一步不让,急切的拽了一把律师的手,打量着周遇清的样子,而后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你跟这姑娘没有血缘关系吧,你凭什么给她一个未成年做决定,找她父母来,我们要和她父母谈。我倒要看看是怎么样的父母,养出这种不知所谓的孩子!” “不知所谓?”周遇清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我把这四个字再还给您比较好,我之前还在疑惑那么不知天高地厚敢胡乱欺负人的小孩是怎么样养出来的,原来是您这种不知所谓的父母!”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本来就是,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决定人家要怎么对付我家姑娘。再说小孩子之间磕磕碰碰难免,说不定是你家姑娘先动的手也不一定!”俞佳棋的妈妈适时反击。 而俞佳棋像是想到了什么,止住了哭腔:“对对对!是阮柠先动的手,是她先泼我水我才这样的!” 俞佳棋妈妈一听这话,像是立马找到了主心骨,嚷嚷道:“看吧,就是那个插班生先动的手。我家姑娘性子一向很好,从不欺负人,肯定是被惹急了才会这样的,我还要说是你们家先校园霸凌我们呢!” 周遇清气笑,不想再掰扯下去,这回的怒气和周五看到阮柠从三楼往下爬时生的气完全不同。 这一次,是那种让人想作呕,感到恶心的怒。 他手上拿着手机,却用手机一角重重的磕了一下桌子,一直没开口的班主任愣了一下,而还在掰扯的俞佳棋妈妈也止住了嘴,忐忑的望着周遇清。 “我没时间听你们讲那么多废话,谁主张谁举证,欺负我家阮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如果你说是我家阮柠先动的手,你也可以拿出证据来,我们一起对铺公堂,反正我周遇清虽然不富裕,但几场官司几个律师还是请得起的。你们非要纠缠,那我哪怕卖了我的车,卖了我的房子也无所谓,耗着而已,绝对不会是我输。 “而且,我奉劝你们一句。有血缘关系又如何,没血缘关系又如何?你和你女儿是骨肉至亲,我也没见到你们有一分长处。我和阮柠,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哥哥和妹妹,但她随便哪一点都胜过你们千万 “不过,我错了,我不该用对阮柠的要求来看待你们的。人和人之间的壁太厚了,你们越不过去也很正常。” 周遇清鲜少有这么毒舌的时候,一旁的律师一楞一楞的,而俞佳棋一家三口脸已经憋红,应该是被气的。 办公室外,站着的刚好是那天早餐店里的女生a,她被英语老师派来和班主任传话却刚好吃了个大瓜。 她默默站在门外,心中想着:果然校霸x软妹哪有什么好磕,还没有血缘的兄妹香一些! 作者有话说: 周遇清:没有人可以欺负阮柠,没有人!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