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兵卒倏地将白王棋撞开,黑王棋占据了刚才白王棋的位置。 费慎说:“前面有陷阱等着维冈,又或者柏苏兵力不足,如果将军队分散出去,息川城岌岌可危。” 费慎摇摇头,将主教棋放在了白王棋身边。 “如果柏苏真的连这点兵力都拿不出,邵家还会守着柏苏这么多年吗?换句话说,以施康年的心胸,他敢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让一个定时炸弹待在身边数十年吗?你可别忘了,邵家当年是靠什么发家的。” 邵家靠军火发家,家主常年游走于三区与边境之间。 谁敢真的担保,他们完全没有半分二心,老老实实做着柏苏的贵客呢? 柏苏政府不敢,施康年更是不敢,此种境地下,他怎么可能真正去缩减军事,放心大胆地发展经济,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说到这,费慎陡然间被点醒,蹙起眉头,心下一阵预感不好。 “难道施康年……” 费兆兴拎起白王棋,放在了黑王棋身边,两王一起面向白色主教,替费慎将没说完的话补充出来。 “柏苏迟迟不反击,对于遭受的侵犯坐视不理,因为这一次战争对施康年来说,或许不是危难,而是一次除掉邵家的绝佳机会。” 费慎唰地站起来,神色显而易见地冷了。 费兆兴抓着棋重重放下,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坐下,你要是想救人,先听二叔把话说完。” 费慎忍了又忍,忍住心底那股盛怒冲动,缓缓坐了下来。 费兆兴喝口水,继续分析。 “施康年本就无心战争,所以他很可能会去找段斯昂谈判,维冈那个年轻人我接触过几次,为人极其倨傲,喜怒无常而且贪心,我猜测,邵家和柏苏,他八成会想一口全部吞了。但在那之前,他会先答应施康年的合作请求。” 费兆兴又拿出一颗不属于棋盘上的骰子,丢进了黑白两棋中间。 “如果这时候科谟贸然插手,最后的局面,大概率会演变成柏苏维冈联合,一起对付科谟,再加上边境那些虎视眈眈的叛党们,到时候又有谁能来救科谟呢?” 骰子转了几圈,晃晃悠悠的,最后停在了点数为3的那面朝上。 “您拿什么确定,段斯昂一定会答应施康年?”费慎沉沉开口。 “我不确定,”费兆兴十分坦诚,“但我能确定的是,科谟政府出兵帮助柏苏,费于承那个老东西,一定会乘势对热都出手。” 说来说去,到底还是为了自身利益。 其实也称不上谁对谁错,人活一世,若不为己天诛地灭,哪来那么多无私奉献的人。 费慎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可真正轮到自己面对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