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飞飞一声尖叫,猫九郎噎了一下,又急忙把核桃呸了出来:“腥,有血味。” 哪怕变成了一只纸鹤,鹭飞飞依然在猫九郎手上愤怒地跳了起来:“你在想什么!说你只知道吃,你还真就只知道吃啊?这东西吃了三个人,三个人!能不腥吗?你竟然还要吃它?” 猫九郎自知理亏,嘟哝道:“我没想吃,我只是想把它咬开看看,看咒术是不是下在了核桃仁上。” 鹭飞飞声音不减:“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说说,你都干了多少次这种事了!” 猫九郎本来就笨嘴拙舌,此时更是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 顾山青压住笑意,要揭过这个小插曲,却见他突然皱起眉,歪过头又砸了砸嘴,问鹭飞飞道:“你说这个东西吃了几个人?” 他这么茫然地一问,鹭飞飞立时着恼到了顶点,扯得嗓子也尖到了顶点:“三个啊三个!三个!你想让我重复几遍?三个!!” 猫九郎疑惑地看他:“那为什么这个核桃,有四种血的味道啊?” 他话音一出,另外三人登时一愣。 鹭飞飞首先不信:“一共就死了三个人,你搞错了吧!” 猫九郎仿佛受到了冒犯,委屈地回嘴:“你怀疑什么,也不能怀疑我的味觉啊!”说着,又举起核桃舔了一口,“没错,四个人的血,一个很浓,另外三个几乎尝不出来,但是肯定有。” “……”哪怕没鼻子没眼,脸上空白一片,装在纸鹤里的鹭飞飞也不知怎地成功具现了心中的嫌弃。 “你最近从镇异司收到消息了么?可听说别处有与此相关的案件?”苍殊凝眉问道。 顾山青摇头:“并未。” “难道还有人死了,没被发现?”鹭飞飞问。 “不是没有可能。”苍殊道。“你们两个抽空去周边几个镇查一下。” 猫九郎和鹭飞飞点头应是。顾山青却在一旁思索起方才猫九郎的话。如果血真的是受害者被杀时溅上的,那为什么会有很浓,和淡到几乎没有的区别?又或者… “这个核桃上的血腥味,真的都是被杀者的血吗?” 杀人害命的恶咒往往并不是那么好下的,施咒人也要在下咒时付出代价,这代价,从超然法力到生灵魂魄不一而足,其中最常见的,便是施咒者的精血。 寻常恶咒无形无体,精血献祭于天地间凶神恶鬼,但假若恶咒有了形体呢?这核桃上的血腥气,难道不会来源于它的施咒者吗? 念头一起,顾山青立刻望向苍殊,正和苍殊看过来的视线对上。一只小隼瞬间化出,苍殊道:“不妨试试。” 小隼拍拍翅膀,扑到猫九郎手上,落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