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也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他不喜欢这样,如同局外人。 “阿容,你怎么在这?” 萧嘉淮在寝殿中寻人无果,正欲询问浅香之时,见那熟悉身影落寞的坐于庭院间。他走上前来,看那未动一子的玲珑棋局,直觉告诉自己,人必有心事。 陈以容回过神来,看到月下而来的人。 朦胧光辉映照在他身上,是那等遥远而不可得。唯有自己有一番作为,才能站在人身边,才能与之并肩。 他目光黯然,低沉着声音道:“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萧嘉淮见人如此,心下微惊,原本欲问他今日御书房之事,看来只得暂时搁浅,还是要先安抚人情绪才是。 他落座于人身侧,指腹摩挲玲珑棋,问道:“怎么了,今日兴致不高?” 陈以容短暂缄默,忽凝眸坚毅,神光炯炯,起身拂袖掸纤尘,伫立于银辉之下,昂首望那轮孤寂的月。 “我只是在想太子殿下自幼勤奋好学,又明是非、辩善恶,当为凌云之鸿鹄,九天之鲲鹏。正如先生所言,我朝有他这等储君,是一幸事。” 萧嘉淮听得此言,神色微怔,心底流淌苦涩。原来人是在想太子,还这般暂不绝口。 其实他早有察觉,自己对待陈以容的心思,绝非普通挚友之情。太子待他是手足至亲,他亦回之以赤诚忠心,多年来,只有互相的帮助。 可陈以容不同,早在人救自己离开万丈深渊之时,或许就有莫名的情愫根种于心底。这些年来,生根、发芽,在懂得情爱的年纪里,将他彻底镌刻于心底。 总是忍不住看向他,想要人时刻陪伴在自己身边。 可陈以容是太子伴读,太子是这世上除太后之外,待他最好的亲人。他强夺不了,也无法把人抢夺到自己身边。 “这么在意他吗?” 萧嘉淮心中五味杂陈,问出这话时,似乎声音都有些颤抖。 陈以容未注意到人的情绪,还沉浸在自己的失落中,他泄气般道:“有什么可在意的,只是感慨罢了。你与太子殿下相辅相成,如今又有大殿下相助,当真是可喜可贺。” 不像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们,却无能为力,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岁月蹁跹难知情深从何起,远岫重叠缭雾,不愿问花落几时,朝与暮、进与退,仿佛都是前者为最佳。 萧嘉淮,我想走到你的身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大抵是我愿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陈以容在心中暗想着,却难以说出口。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呢? 萧嘉淮第一次在人脸上看到迷惘,不知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