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颤抖道:“奴家、奴家名为凤仙,只是倾慕陈将军威名许久,所以才壮胆来的,却不想,打扰到了将军。奴家这便离去!” 说罢,朱唇嗡合,竟有几声呜咽,转身擦拭着眼角小跑离去。 这一番话倒是让陈以容背脊发凉,心虚般看向萧嘉淮,人果真冷下脸来,鼻翼间发出轻蔑的冷笑。 “哼,陈将军美名遍天下,连这花楼美娇娘都对你倾慕不已,当真是本王高攀了。” “不是的殿下。”陈以容暗道不妙,连忙扯拽他衣袖打算解释一番。 他这岂不是有理说不清。这清音坊他也是头一次来,哪里识得什么凤仙牡丹的?这女娘简直害他害得苦,眼下他家殿下生了气,可是难办得很! 萧嘉淮当然知晓陈以容并不识得此人,只是故意逗玩他罢了。谁让他方才说什么都要跟来,这下好了,倾慕者迎面而来了。 知道他的阿容在京中仰慕者居多,昨夜七夕便有一大家闺秀送花诉情,今日连这花楼中舞娘都直言相诉,当真让他恨得牙根发痒。 吃醋,着实是吃醋。迟早将他关起来,看他还敢不敢四处‘勾引’旁人。 萧嘉淮想到这里,扯走人手中的袖子假意不理睬,任凭陈以容在他身侧软磨硬泡将好话说了个遍。直至坐进雅间,仍对人那几声‘好哥哥’置若罔闻。 陈以容一向乖觉,见他如此,只好掌心轻搭自己腰间伤处,故意拧眉呼痛:“哎呦,好痛,是不是方才追殿下追得太急伤到了啊?” 萧嘉淮这下坐不住了,连忙收敛起那份冷漠,抚上他腰腹急切问道:“哪里痛?可是伤处吗?要不要即刻回府换药?” 陈以容借机将他抱个满怀,唇边溢出声轻笑。他就知道,萧嘉淮定会上当,反正人从来不会对他坐视不理。 “你呀。”萧嘉淮也瞬间明白自己是被他欺骗了,却也只是摇头轻笑,没再过多苛责。 倒是一旁的太子与大皇子,将他二人此番举动看了个遍,直言太腻歪,根本没眼看。 大皇子才知晓他二人关系不久,此时还有些难以相信。这两个男人之间竟也能如此恩爱,果真让他大开眼界。 “他俩一直这般吗?” “哎。”太子故意长叹一声,为自己斟酒一杯道:“大哥你是不知,他二人从小同床共枕,那可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怕是回到王府里,会更恩爱吧。” 话音刚落,忽闻琴瑟涔起,满堂惊呼。只见人声鼎沸争缠头,赏落红绡不知数。 四人敛目隔眺,听下方旁人喧闹,竟是瑶娘来。她玉面遮纱,难辨真容,只那双眼生得极美,可谓美目盼兮。 瑶娘巧笑倩兮,华裳散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