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听到黄翠玉真以两个儿子为傲,对薛宜宁言语讥讽,他便回一两句话,以弥补之前兰花一事上对薛宜宁的亏欠。 却没想到,黄翠玉说的话远比他以为的更尖酸刻薄。 就是他听了也生气。 于是开口道:“弟妹的意思是,你大嫂管中馈,却中饱私囊,以理家之便从中谋求私利,自己有燕窝虫草之类昂贵补品吃不完便倒了,你只能吃些清粥小菜?” 被他一问,黄翠玉不由愣住。 她想到薛宜宁会反击,也想到怎么回,反正不管薛宜宁怎么回,这事也说不清,就是打个嘴仗而已,只要婆婆不出来说话,薛宜宁就拿她没办法。 而婆婆向来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肯定不会帮谁说话的,薛宜宁这回只能受着。 可她没想到大哥会说话。 他向来少言,又是城府极深的人,黄翠玉不怕婆婆,却更怕他,轻易不敢惹。 眼下他突然发问,又问得如此直接,黄翠玉一慌,连忙讪笑着回 道:“那哪能,我当然没那意思。” “是吗?”骆晋云反问。 黄翠玉见他轻易不肯罢休,便连忙道:“谁不知道大嫂嫁妆多,娘家又好,好东西都不忘了女儿,常往这边送,我就是感叹大嫂出身好,不像我似的。” 由她说出口的暗刺,又由她自己收了回去,将薛宜宁手上的昂贵东西归结为了嫁妆和娘家。 骆晋云此时缓声开口,却不是对着黄翠玉,而是对着老夫人:“母亲,家中的账自宜宁手上过,最后却也交到了您手上,日后再有人说出这些引人非议的话,不只让宜宁难做,也是对母亲的中伤,母亲万不可姑息。” 老夫人想想,觉得是这道理,便点头,“你说的是。” 说着看她向黄翠玉道:“咱们家从幽州过来,全靠儿子丈夫争气才挣下这家业,所以家里一向节俭,不做铺张浪费那些事,但你们要是开小灶,自己拿钱买些吃的用的我也不管,你们看见别人有,就自己去买,别说三道四。” 黄翠脸蔫了下来,低声道:“是,是我一时嘴快,说错了话。” 眼看着她道了错,事情已经过了,没想到骆晋云继续道:“再有,日后诸如坐月子这种事,母亲不如出个定制,日后都依定制行事,以免母亲一时忘了,前后不一,徒增疑惑。” 这话说的,自然是刚才那月子期间膳食的事。 骆晋云当然能猜到,同是儿媳,又没有先例,薛宜宁肯定不会自作主张决定弟媳月子怎么坐,而是会来问母亲,让母亲定夺。 出月子便停小灶的决定,肯定是母亲作出的。 只是母亲好面子,黄翠玉又有心作难,母亲便将责任推在了媳妇身上。 薛宜宁无法顶撞母亲,只好默默担下。 他如今才觉得,上有眼光浅短的婆婆,下有泼辣刻薄的弟媳,薛宜宁这主母的职责,做得十分艰辛。 听他后面这句话,老夫人也是意外。 她没想到儿子竟将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可他没点明是为刚才那事,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回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忙你的事就行了,还来操心这后院的事。” 骆晋云没再说话,目光微微偏向薛宜宁。 她仍是那样坐着,神色上也没太大变化。 他不知道,她是否有高兴一些。 这时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