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口舌之争,你就没有怀疑?” 齐玉面上有些恼,董寒玉笑道:“我今日来不是和你争论的,毕竟此事我也并无甚确凿证据,信与不信,都随你。” “就算不说这事,只说他和赵大勇之事,他动了动指尖,就把蠢货赵大勇身上的银子尽数坑了去。” “赵大勇鞍前马后,端茶倒水的伺候那什么反四少,到头来连个正脸都没得。” “你家那个季子漠,三言两句间,就让郭子方几人对他真诚相待,虽说马首是瞻还谈不上,却事事总要问一问他,他说去何处玩,几人就跟着他去何处玩。” 看齐玉如临大敌的样子,董寒玉倾身不怀好意道:“季子漠有心计,有手段,入赘所图为何?” “你说,若是因为入赘你而不能科考,没了前程,他会不会把气撒在齐家头上?” 齐玉来不及细想,当下反驳道:“大笙律例并无入赘哥儿者不能科考之说。” “之前没有,往后就有了。” 董寒玉收回身,理了理衣袖:“赵大勇蠢笨如猪,却好打发,不过是给他纳两个小妾,费些花销银钱。” “季子漠......”董寒玉站起身,走下八角亭的台阶后,侧身道:“你若是还和以前一般傻,对人不设防,我当真是看不起你,日后乞讨离我董家远些,别脏了我董家的门楣。” 对董寒玉,齐玉恨过,恼过,也反思过,那些年,自己是做了何事,让他如此仇恨,恨的算计他,毁了他。 事情过了这些年,齐玉现想来,心中平淡,只有不解。 “我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董寒玉抬起的脚步又落下,片刻后转身道:“你处处压我一头,就是对不住我。” 天上青云飘动,居无定所,董寒玉抬脚离去,脚下筷子粗的枯枝应声而断。 司琴原是站在不远处,瞧见董寒玉起身便向这处走来,刚一靠近,就听到这一问一答。 当下就啐了一口,迈上青石台阶,对齐玉骂着董寒玉无耻。 今日不见一缕阳光,算不得好天气,齐玉在寒冬中坐了半晌,手脚已经冰凉,他似是无所觉,好看的双眸望着棋盘上的残局,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琴骂了好一会,不见齐玉说话,定睛一瞧,自家少爷跟失了魂,当下又骂了句董寒玉黑心肝。 这次不定又使了什么坏。 微风把发丝吹的凌乱,齐玉拢了拢披风,站起身道:“走吧!” 下山的小道上,董寒玉怀抱汤婆子,目光沉沉。 一旁伺候的哥儿不愤道:“少爷,与你不相干的事,今天何苦跑着一趟,大冷的天,山上更是风大,你双膝不能见冷风,怕是今夜又要疼的睡不着了。” “你好心提醒,齐家少爷定是不领情的。” 冰凉的手指贴着温热的汤婆子,不一会就把双手暖的热乎,董寒玉冷笑道:“我怎会好心提点他,不过就是日子无趣,见见他的狼狈罢了。” 伺候的哥儿偷偷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他家少爷心思别扭的厉害,复杂难懂。 齐家少爷比他强他恼,齐家少爷落入尘埃,他更是恼。 两人从前是好友,现如今小厮不知如何来论了,说友人定是不对的,说仇人,又不是那般恰当。 山脚下,董家的马车与齐家的马车并排放着,似是听到了动静,齐家马车内露出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