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道:“这谁知道。” 季子漠完全倒戈,帮着齐文后出谋划策,如何才能继承的名正言顺。 先是齐言归的名字自然是不用加。 再是经族中众人出份文书,文书言明,族谱上的齐言玉,并非齐玉,齐言玉幼时已死,齐玉乃是齐父齐母抱来而养。 如此一来,齐玉变为与齐家无关之人,齐父无后人,自然而然是唯一的亲弟齐文后继承家财。 齐文后听的喜不自胜,自觉结局已定。 墙角举起的布换了几种颜色,季子漠祝贺后双手合十朝天拜,道希望齐父齐母无论生死都不要回来了,要不然他们肯定都落不得好,今日谋划的一切都成空。 齐玉猛然回头,嗜血的模样犹如坠魔。 季子漠一盆凉水浇下来,祠堂内喜色稍退,随后便都出谋划策起来。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最后还真商量个对策来。 可以再加一份文书,上面言明,齐家老太爷与老太太活着时,把祖宅及家中一切传给了齐文后,只因齐母兄长在皇城为官,行走便宜,故而和长嫂商量,明面上挂个名,所以齐家一直都是齐文后为主,齐父齐母在外帮忙而已。 齐玉被齐言安几个哥儿拉扯着,死死捂着嘴,省的他搅局。 他挣扎着,所有的恨意都汇聚在双眸,恨不得活剥了屋内的一群人。 两张文书写好,族中之人皆落了名,唯差齐玉,季子漠把文书看了一遍一遍,让人等的急不可耐。 西南墙角一片红布露头,慢慢升高,季子漠大步走到齐玉跟前,拉起他的右手,对着食指狠狠咬了上去。 鲜红的血渗出皮肉,他大力的拽着齐玉的手,把那根沁红的手指不由分说的按在了纸上。 齐玉胳膊被人反剪着,嘴上被人紧紧捂着,犹如案板上的鱼,连句话都无法说出。 他滔天的恨意,季子漠看都不敢看,嘱咐着齐言安别松手,若不然他真怕齐玉不由分说直接一刀捅死他。 两份文书已定,齐文后挺了挺肚子,为让族老偏向他,他许了许多诺出去,可那有如何,现如今,齐家所有一切都是他的,连齐玉都可以随时赶出去。 至于季子漠,一个不能科考的秀才,他会怕他?哈哈,当真是年少不经事,刚才的许诺空口白话,他不认账又如何。 跌跌撞撞的小厮跑来,言来了一群捕头,说是要抓人抄家。 抓人抄家吓的人魂不附体,祠堂内众人皆愣。 季子漠把制住齐玉的人推开,一手拿着两张文书,一手不自觉的牵住了齐玉。 一连十几个捕头大步而来,齐玉冷眼瞧着,对他们的来意毫不在意。 湿粘沾染手背,他低头看去,是季子漠握着他的这只手。 季子漠手凉如冰,掌心却出了汗,他又抬头看去,季子漠嘴角绷得直,似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齐玉眼含恨意,用尽全力把他的手甩开了去,他是那般的信任他,他父母是那般的对他,可他却因为点钱财,狠狠的背叛齐家。 他父母葬身洛河,季子漠转头跟着恶狼把他赶出了家,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魔。 齐玉恨季子漠,比恨齐文后等人更浓厚的恨意,可恨后又是深似海的悲痛。 捕快持刀而立,有了小厮喊的抓人抄家,此刻胸前的捕字,犹如怒目金刚,让人望而生畏。 浓眉犀目的总捕头站在众捕头身前,握刀严肃道:“原翰林学士许常云罔顾皇恩,全族流放,齐家这些年借势敛财在前,帮许常云家眷私逃再后,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