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流子他们还在找你们呢。” 他说着,想到刚才在夜市的阵仗:“他俩打疯了,打了十几局,打得老板眉开眼笑,最后被我们强行拽走——你俩怎么先回来了?” 虞寻声音有点哑:“没什么逛的,先回来了。” 另一个则没说话。 云词坐在桌边,外套敞着,看起来很热的样子,他手里捏着只笔,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噢,”彭意远给云词的行为做了合理解释,“词哥赶着回来复习?” 他手里写的是一道高数题。 题型很难,并不容易解,已经解了快半张纸。 彭意远看了眼,被这半张纸烫到,匆匆离开桌边:“太可怕了,我睡了。” 他走前,也嗅到了什么:“谁喝酒了?” “……” 云词写题的手顿了下。 那半杯“饮料”,有那么明显吗。 怎么都觉得他喝很多。 彭意远上床后,发现先回来的两个人之间,气氛好像有点怪。 因为他虞哥先进洗漱间,后脚,从来不跟人共用的云词也进去了——进去的时候甚至还非常离谱地带着那张高数题草稿纸。 洗漱间里。 虞寻刚进去,正要关门,一只手从外面抵了下门框,然后云词从门外挤了进来。 “砰”地一声。 门从云词背后关上,他和虞寻就完全在一个独立空间里了。 虞寻垂下眼,由于空间小,两人之间挨不得不得很近,他略微低头,视线就能穿过云词衣领,窥见领口下清瘦的锁骨。 云词身上沾着很淡的酒精味儿,瞳孔却异常冷静。 他近乎强迫性地,把手里那张纸给他:“看题。” 虞寻接过,起初以为他是不会,所以拿着题来问他,但扫了一眼,发现这道题解题思路清晰,最后答案也是对的。 云词后背靠着门,水龙头刚被虞寻拧开,水流声哗哗的,掩盖住给洗漱间里两人的谈话声。 云词其实很不擅长实话实说,尤其在虞寻面前,口不对心已经成了习惯。 但此刻,他硬逼着自己,把心底叫嚣着的那个声音如实地说出来:“我如果现在不清醒,解不出这题。” “等明天也行,”云词说完,又退了一步说,“反正明天我的答案,也和今晚一样。” 片刻,云词推开门,从洗漱间出去了。 出去之后,脸后知后觉的才变得很烫。 寝室到点熄了灯。 云词躺在床上半天没睡着,他想,虞寻会有那种反应也很正常。 他刚开始回应没多久。 这些年打打杀杀,一直把他当成最讨厌的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