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他?” 林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确认笮融并没有跟来才放心说道:“因为他在徐州的世家豪强中实力最弱,名声最差。” 见吕玲绮依旧是一头雾水,林墨便继续道:“你手上拿着的叫琉璃,你也看到了,用一堆海沙就能做出来,可笮融接下来却要对外宣称这是海外仙山带回来的,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琉璃厂的事情会被世人所知。” “我懂了!” 吕玲绮一脸我悟了的表情,点头道:“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也是冲他而来,断不会牵扯到我们,对吧。” “这是一点。” 林墨点了点头,“还有一点,生意都有账本,只要他不过火就由着他去吧,他贪一些对我们也有好处,未来,如果他一直这么听话,这些就当是福利了。 可如果有一天,他想借着这些起势,他贪墨的钱就会成为要他命的刀。” 这会吕玲绮算是彻底明白了。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笮融喜欢阿谀奉承所以深得林墨的心,原来这里头有这么多门道。 要是按着这种看法,确实在徐州没有人能比笮融更合适了,给他甜头,同时又能随时了结,一切都是在掌控之中的。 她抚摸着手中的琉璃小人偶,第一次觉得,林墨的城府,有些令人心悸。 “明儿陪我去一趟萧关吧,顺带再去一趟沛城。” “作甚?”吕玲绮将玻璃小人偶收入怀中。 “我认真想过了,徐州是我们的根基,曹操要下手肯定不会从淮南开始,萧关是曹军的粮草咽喉,而沛城是徐州门户,大战应该会在这几处打响,我需要去熟悉一下地形。” 吕玲绮看着一脸认真的林墨,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陪你去。” 或许是这一刻吕玲绮才终于明白吕布为什么说林墨只能是吕家女婿,不能是谋士。 哪个谋士能这么卖命啊,堪称是马不停蹄,一刻不停。 她觉得,跟在林墨的身边,好像总有做不完的事。 原来,就算不上战场,不当游侠,也是可以这么充实的。 …… 广陵城内,正在大摆宴席为张绣接风。 坐在主位的吕布扬起酒杯看向左侧第一位、身披甲胄的张绣,笑道:“子文,长安一别,至今三四年了吧?想不到还能与故人相聚,实乃上天垂怜。” “足有四年了,说来惭愧,温侯离开长安后如今是大展宏图,可我……”张绣有些苦涩的摇了摇头,随后举起酒杯,隔空相敬,“今后便赖温侯庇护了!” 一杯下肚后,吕布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见外。” 吕布是笑的很开心,言行举止也算对张绣格外的尊重了,至少相比于曹操让他牵马坠蹬,算是拿他当个人物了。 但张绣的内心,总好像有些放不开。 来投吕布是他真心实意的,面对昔日平起平坐……不,甚至是被西凉军打压的对象,如今高坐帅位,成为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内心一时半会还是缓不过劲来。 事实上,这是人之常情,不只是他,林墨临走前一再嘱咐吕布要拿出礼贤下士的态度对待张绣的,可真正坐在不同的位置,内心也会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今日算是应了当年离开长安时的雄心壮志之言,出人头地呀。 “文和,你我也是老交情了,这杯酒,敬过去,也敬将来。”吕布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善可亲。 “多谢温侯不计前嫌,日后当尽绵薄之力。”贾诩跟高顺一样,不太爱笑,而且眼角余光一直在打量着吕布。 嗯,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