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没想到他会一个前来吧,连个护卫将军都不带。 而郭图和辛家兄弟分列左右,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见过兄长。”林墨先是恭敬的做了个揖。 之后,并没有像众人以为的那样,询问一番此来所谓何事,反倒是在帐内环顾了一圈,走向左侧首座,直接跪坐上去,自顾自的开始喝着台案上的酒。 这个举动,让四人都有些懵逼,原本想象中发作质问的字眼生生给憋了回去。 袁谭瞥了他一眼,将台案上的一捆竹简往丢上一丢,冷声道:“林墨,今天要是不给出一个满意的解释,面前的酒就算是我祭奠你上路用的吧。” 林墨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酒,情况让四人有些发蒙,面面相觑,最后疑惑的望向林墨。 “这酒不错,用来摆鸿门宴就可惜了一点。” 林墨回味了一番,才放下酒杯,他当然没有弯腰去捡地上的竹简让袁谭的折辱得逞,甚至都没有正眼瞧那张竹简,“让我猜猜啊,这应该是袁尚写给我岳丈大人或者是写给我的密信吧。 信上说什么呢,无非是要与我们联手,一并铲除兄长,事成之后,把青州相让。” 他们想过无数种林墨可能出现的反应,抵死不认,或者拼命求饶,又或者是痛哭流涕,反正不是眼前这副古井无波的模样,这使得袁谭都不知道该怎么发作了。 迟疑了好一会才有些卡壳般说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与袁尚勾结了。” 闻言,林墨放声大笑了起来,哪里见得丝毫胆怯啊。 “你……你笑什么?” 林墨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原以为兄长是北国霸主,乃当世英雄,仰观天下、腹有良策,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 不曾想却是鼠目寸光之辈、作茧自缚之徒,袁尚区区离间计,便让你原形毕露了。” 原是想羞辱一番林墨,再行盘问,没曾想反倒被他给痛骂了,袁谭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身份调转过来了吧。 索性怒拍台案,倏然起身,右手直接握住腰间宝剑,抽出三寸。 与此同时,帐外一群刀斧手冲了进来,明晃晃的大刀立向林墨。 “林墨!你们翁婿与袁尚勾结,意欲谋我性命,被我发现不知悔改还在这大放厥词,今日非叫你尝尝我这宝剑之利!” 这要是你爹在,估计就会喊上一声,吾剑也未尝不利啊。 可林墨不是他爹,他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酒,从容道:“无妨,兄长尽管动手,不过是先死几天而已,我在路上等你们四位。” “且慢且慢!此间定有误会,公子,还是先听听兰陵侯怎么说吧。”我真服了你兰陵侯啊,就不能服个软说个好话,给公子一个台阶吗,郭图捏了一把冷汗。 他当然知道林墨可不能死在这啊,要不然自己就得跟着一起完蛋了。 “公则所言甚是,我与兰陵侯虽相处不多,但钦佩他的为人,瞧着不像是阴险狡诈之辈,请公子听他解释!” “公子啊,在下也觉得兰陵侯说的在理,此间只怕是袁尚的离间计,莫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三大谋士共同发力,这种阵仗在北国是很少见的。 事实上袁谭从头到尾就没想过杀林墨,他也希望林墨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真就是给不出也没关系,不能把他给杀了,还指望把他握在手里控制吕布呢。 “若非众人求情,我是不愿听你赘语的,现在给你个机会,说吧!”袁谭就坡下驴,将宝剑推回剑鞘,挥了挥手,刀斧手都退了出去。 “兰陵侯,可以说了。”过了一会,见林墨还没有说话,郭图忍不住提醒道。 “我说过了,这就是袁尚的离间计啊。” “你有什么证明?”袁谭冷声问道。 林墨很干脆的摇头,“这我能怎么证明,没有。” 袁谭闻言便是激动的挺直了胸膛,郭图赶忙抢在他发作前说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