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纵身一跃。 当然,邓艾做出了壮烈的举动,带头跳下去的,换来的不仅仅是一座江油城,而是整个历史长河里惊为天人的一笔。 可曹操眼下一来不熟悉这一带的地形,还不清楚能玩偷渡阴平这一套,就说是知道,以目前这个态势来看,他也不会做这种极端的选择。 因为刘璋他不配。 但,这个阶段的曹操,也不是历史上气吞万里如虎的曹操,他没有这么狂,也没有这么目空一切,哪怕是对待身高五尺、面目可憎的张松,他拿出了十分的耐性和礼贤下士的态度。 “闻听司空新近撰写了一本《孟德新书》,在下无缘拜读引为憾事,不知书中可有将安丰、萧关和并州大战的经验罗列在内呢?” 汉中城里的曹操,不是历史上口衔天宪的曹操;但张松却还是那个张松,又或者说比历史上的他还要盛气凌人。 恃才傲物的本性在他看来是一种试探人主有没有容人之量,毕竟他的手上可是有得益州的手段,卖弄一番,不过分吧? “尔要试试我宝剑是否锋利吗?”就连许褚都听出来这话在揶揄曹操,瞠目欲裂就要斩了张松。 曹操只是洒然一笑,抬手将许褚唤退。 随后,他站起身来走到张松面前,拱手作揖,拿出了忘履相迎的诚意,道:“先生所言甚是,三地之战我每有惨败,损兵折将,确实该反思。 先生怀济世之才不得明主,我爱惜先生之才,愿共谋大事,常得先生指教,今恳请先生指一明路以抗吕林。” 一旁的许褚和典韦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把张松给劈了,就你这小个子,也配我家主公如此屈尊吗? 荀攸却是捋着山羊须缓缓点头,司空之胸襟,真可为天下翘楚。 该说不说,曹操的话对张松是很受用的。 他可是曹操,当朝司空,就算几败吕林,依旧是雄踞四州之地,手握天子的男人。 有此胸襟,有此气度,倒也配得上我张松了。 他嘴角勾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如今,中原二州疲敝,司州祸乱十数年早不是当年的关中粮仓了,今虽得荆州却未能驱除刘备,若要抗衡吕林,当取益州,以天府之国为后勤可战之。” 随后,他又冷笑了一声,瞥着曹操,幽幽道:“司空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否则又如何会急切攻克汉中呢?” “先生一语中的。” 曹操一脸震撼的看着张松,目光中的钦佩自然流露,同时又苦涩的叹了口气,“然,川蜀之地多如先生这般俊杰,若是群贤拒我,断无入川的可能,故而只能徒叹,未敢轻动啊。” 听听,多好听的话,因为我怕你张松太厉害了,你们守着川地我可打不下来呀。 同时也是赤果果的暗示,我太需要先生帮忙了,如盼甘霖啊。 张松甚至恨不得立刻就拿出西川十二郡的详图来给曹操,雪中送炭。 但,奇货可居、待价而沽的道理他太明白不过,他的本钱就只有这一份地图,当然,还有自己和法正背后的力量,要想卖个好价钱,还是要玩一玩饥饿营销的。 张松点了点头后,拱手道:“长途至此,略感疲累,还请司空准允在下告退休息。” “来人,以上宾之礼款待先生。”曹操大手一挥就让人把张松请了下去。 待得张松走后,重新回座的曹操眸子里才露出一抹凶光。 “司空,这厮无礼至极,明明是代刘璋前来朝贡,竟敢口出狂言,为何不让末将斩了他!”许褚气的咬牙切齿。 曹操缓缓摸着鼻头,眼睛抽动,“竖儒坐井观天、夜郎自大,要杀他不过是眨眨眼的事情。 可你也说了,他是代刘璋来朝贡,也就是担心我对益州下手,照理说见了我他应该是很谦卑才对,现在如此自傲,怕是已有卖主之心,只恐我无容人之量罢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