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根本就走不到今日。 我不怕他识破,就怕他不肯留下。” “侯爷是说……” 刘晔眸子一转,细思其中,后退了一步,“侯爷,那乔公他岂不是身处险境中?” “放心吧。” 林墨摇了摇头,面沉如水,“这事我是认真想过的,乔公在淮南士人中影响太大,早年间的庐江陆家已经让孙策吃尽了苦头,非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孙策不敢对他下手。 而且,再怎么说,乔公也是我姻岳丈,我怎么会害他,让他去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这件事只有他能做,换了其他人不成啊。” 这倒也是,必须要是在淮南之地说话有分量的人,除了自己就剩下一个乔公了。 这一刻,刘晔内心里刚刚升起的暖意似乎也寒了几分,眼前的年轻人,心术太深,似乎只要有必要,任何人他都能拿来当做棋子。 回想起当初相见相识,只觉得他是个热忱充满斗志的人,几年后再见,总觉得他的身上多了几分诡谲。 想法太多了,自诩也是有些才华的刘晔竟是完全看不出眼前与自己笑谈的人心里在想什么,说的话又有几句是真的。 或许,权力真的是会让人迷失自我。 又或许,变成今天的模样,只是因为经历了太多。 想来也是,坐在了这个位置,岂能与人和善,天底下的枭雄,有几个是用善良来打动对手的啊。 哪怕是与自己同宗一脉的刘备,他也清楚的知道那所谓仁义不过是两柄利剑罢了。 只是这事如果让乔公知道了,怕是会心寒啊。 “别想这么多了。” 林墨转身拍了拍他的肩头,“我这么做已经是将代价降到了最低,让他们平安退走,将来死的人会更多,而且都是你们淮南的子民。” 丢下这句话后,林墨便带着赵云走下了城关,只留下刘晔一人看着他的背影。 北风呼啸,刘晔神情复杂,缓缓颔首,嘴里呢喃道:“他早就不是谋士了,甚至不再是温侯的女婿,而是越来越像口衔天宪的霸主了……” …… 在林墨大军赶到前,舒城这里忙的是不可开交。 赶制弓箭、收集滚石、檑木、桐油等等器械,对外孙策又主动去拜访城里的几大世家,主动的示好。 这都是在周瑜的建议下去完成的,这五万石的军粮可不是乔家一家给的,而是各大世家都出了力,所以,明面上的感谢是需要的。 再者,也希望通过上门查看的方式,确实一下他们府里圈养的私兵和农奴到底有多少,不管乔公是不是诈降的,淮南世家终归是隐患,必须防着。 所幸,走了一圈下来,城里的三大家族本就各居不同的路段,没办法汇合,再者,他们府上圈养的私兵,最多的也只有八百而已,分一点人看着就行,只要不让三个家族的兵力汇合,随时可以拿捏。 城内的隐患算是可控的。 同时,答应的五万石粮草也在陆续回来,这些粮草并不是一家所出,所以每次只能进来一部分,多的时候七八千石,少的时候就只有两三千了。 不过从时间上计算,等到皖县的一万石送到,林墨的大军应该也差不多抵达,一切都是刚刚好的。 可是,在第八天的时候,出现意外了。 原本应该在中午抵达的怀县两千七百石军粮,直到黄昏都没有送到。 等到天黑时分,负责押送粮草的陈武回来的时候才禀报是被山贼给劫了,坐在议政厅内帅椅上的孙策一听,直接就笑了。 “山匪,呵呵,又是山匪啊,唉,一月前,你被一群山匪给唬住放跑了颜良和文丑,致使我军陷入被动不得不撤走。 如今只是押运些许粮草,你竟也办不到,看来四十军棍还是不能让你长记性啊,来人,拖下去,斩了!” “主公!” 闻言,厅内程普、韩当、凌统、吕蒙纷纷下跪。 “主公,子烈上次吃了四十军棍伤势未愈又只带了百来人押运粮草,山匪来人四五百,被抢了也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