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了,魏鱼身上的乌龟气息,和当初逮住他偷嗦贝壳,头埋在水缸中一模一样。 是受不住被生人打量,还是忍不了因为同他站在一起,被村民误会,嚼舌根? 江饮冬的目光凝在他眸光闪烁的小脸上。 他是在害怕,紧张。 “后悔了?” 后悔了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他话音落,那不敢和他对视的眼睛倏地抬起,脚尖一踮,手臂盘住他的肩,方才紧抿的小嘴就咬了上来。 江饮冬看他的目光有些冷,还陌生,魏鱼习惯性的避开不想面对的事情。 “才不后悔。” 没了江穷汉的庇护,他最初落到别人的手里,指不定活不到现在。 就是心里没着落的,想和江饮冬亲一亲。 这人虽看着冷硬,但嘴唇很软,也很暖。 江饮冬愣住,嘴上传来被小狗啃食的痒意,他微微错开,张嘴衔住碰在他下巴上的唇瓣,选了比咬更温柔的吮吸。 又啃又吸还是不够,不知谁的舌头先伸了出来,唇齿间片刻的怔愣,好似冲破了某条界限,身心传来的愉悦摈弃了顾虑,一条大舌占据了柔软的口腔,边边角角都搜刮了一遍,覆上另一人的气息。 魏鱼被亲倒在床上,小脸红通喘着气,眼里全是晶莹的水光,那股龟缩气儿好似被江饮冬亲走吃掉了。 他仰着脑袋,直直看进江饮冬幽暗的眸子,“舒服吗?” 江饮冬:“……” 他板着脸承认,“舒服。” 事后更深重的顾虑再一次瓦解。 “我也挺舒服的,”魏鱼张开嘴巴,翘出里面的舌尖,“我舌根都被亲麻了。” 江饮冬捏他两瓣唇,“没要你说这般详细。” 魏鱼乖顺地点头,眼角都泛着红,江饮冬松手咳了声,这回是他欺负了人。 “既然你和我都舒服……”魏鱼捏着手指,垂下了眼,小声说:“我们就舒服着过日子。” 江饮冬侵略性的眸子扫向他。 亲都亲了,身子也看光了,两人又都舒服,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晓魏鱼的心思,大抵是受了外头村里人的刺激,想把他傍紧着些,免得自己丢了他。 虽和男子这般有悖伦常,被人发觉了,比找妓子的名头还严重,祖宗都能气的跳出坟头。 但江饮冬不是那守礼的人,他爹在世时都是村里孤僻的人,也少管他,晓得他和一个男人亲嘴,约莫会托个梦,给他念上一册子的书听。 沉默片刻,江饮冬喉管里嗯了声。 这声应答打开了道闸门,两人不自觉靠近,脑袋凑在一块,嘴唇贴在一块,磨了半晌才分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