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直奔烟波湖上的巡游花船。 因着国丧的缘故,花船上漂亮富丽的花灯、色彩艳丽的丝绸统统收归仓库。半遮半掩的琵琶女郎、惊鸿起舞的歌舞伎也消失了踪影。 偌大的花船上,竟然是空荡荡的落寞寂寥。 祁峟优哉游哉地钓鱼。 小太后游船赏湖。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意外发生,小太后忙回到祁峟身旁,乖乖坐下,安静吃瓜。 “这里可是花街柳巷,你一个女子,怎么混进来的,真是有伤风化。” “世风不古人心日下啊!女子也开始喝花酒了?” 祁峟:…… 夏妍:…… 夏妍看了眼话题中心的女孩子,出挑清瘦的身材、温婉大方的五官、纤细脆弱光滑平整的脖颈,怎么看怎么像翩翩少女、倾国倾城。 夏妍低头看了眼镜中的自己,粗糙的妆容、简陋的衣着,精致小巧不失傲气凌厉的五官,嗯,怎么看怎么是风华绝代的翩翩少年郎。 还好自己没露馅。 夏妍庆幸地舒了口气。 祁峟只默默瞥了眼话题中心的女君,眼神便骤然一亮。 姜黄。 安家已逝小公子的未婚嫡妻。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祁峟心中疑惑,他分明记着,眼前这个少女,对未婚夫的逝世很是伤感难受来着。 怎的,昨日还在坟头哀哀哭泣,今日就能嬉笑着走进花街柳巷寻欢作乐了? 是个妙人!够洒脱! 祁峟对姜黄的好感倍增! “我怎么进来的重要吗?重要的是我进来了,而你们,再怎么看我不爽,也只能生忍着。” “想赶我走?没门儿。” 姜黄毫不客气地回怼轻狂男子。 被小小女子如此蔑视,轻狂男子更显火大,他恼羞成怒,咆哮怒吼,“老板,老板,轰她走!”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祁峟:聒噪,幼稚。 夏妍:这男的,神经病。 被人如此轻慢,姜黄也不恼怒,只笑嘻嘻地掏出安家的令牌,轻飘飘道:“诸位看我不爽,就去安府,找我爹爹告状呀!” “我这人特别孝顺,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爹让我往东我绝不向西,一点不带忤逆的。” 姜黄说着话的同时,单手握着令牌,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看清楚了没,安家,工部尚书安!怀!济!家!” 姜黄一字一顿正经无比的样子逗笑了祁峟。 祁峟闲闲起身,补充道:“工部尚书府,西巷尽头靠近皇宫那个,别走错门了。东巷是御史安家,南巷是皇商安家,北巷是太傅安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