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看户部这段时间的工作,可还高效?” 何玉琢不明所以,但也没多想,只略作思考,随后道:“户部工作,看起来秩序井然了不少,但臣乃刑部之人,对户部的认识流于表面,臣的意见,怕是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爱卿何必妄自菲薄。” 祁峟慵懒至极,“外行人肉眼可见的进步,绝对是巨大的进步。” “夏妍这姑娘,确实能耐。孤打算让她正式担领户部尚书一职。” 祁峟无比的轻描淡写,茶雾茵茵弥漫,模糊了祁峟的五官神情。 “陛下所言极是。” 何玉琢嘴巴快过脑子。 等等,陛下刚刚说什么? 何玉琢一整个懵懂茫然无措。 陛下要让18岁的、小寡妇,不是,小太后、毫无功名的、长于后院深宫的、天真单纯的夏妍,当户部尚书? 这可怎么能行,先不说女子入仕违背祖制,再者,再者,年轻姑娘心思敏感脆弱,要真让夏妍入了朝堂,风言风语刮到她耳中,那不是平白惹她心烦吗? 女孩子家家,快快乐乐待在后宫享清福,不挺好的,抛头露面成什么话! 何玉琢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认真。 祁峟打眼一瞧,就知道何玉琢对此事的强烈反对态度,也不多作评价,只道:“爱卿以为不可?” “回禀陛下,女子执政,前路艰难,臣怕,太后娘娘,不足以担当重任。” “望陛下收回成命。” 祁峟无所谓笑笑,随意拨弄香炉,徐徐袅袅的果香清淡而雅致,比厚重的龙涎香清爽不少。 “如何艰难?” “朝中阻力、民间非议、同僚排挤……,桩桩件件,数不胜数。” 何玉琢一本正经。 “哦?”祁峟懒散而轻佻,“夏妍又如何不足以担当重任?” “女子经事不多,心思单纯,容易感情用事,偏听偏信。” 何玉琢条分理析。 “那爱卿如何看待户部前尚书杜泽的为官之道?” 怕何玉琢这个迂腐脑袋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祁峟还极其好心地补充道: “所谓千般事不过梦一出,眼睛一睁一闭,事儿,啪叽,它就自己过去了。” “实在过不去的事,求爷爷告奶奶,金大腿一抱,啪叽,事儿也过去了。” “他这个吉祥物当的,爱卿以为可还称职?” 何玉琢:…… 何玉琢无话可说,登时羞红了脸。什么事儿啊这是!他是出于‘选贤与能’的角度认真给陛下提意见,陛下却拿杜尚书的先例来比烂? 真过分!陛下此举,好伤臣子的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