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各自默写五十遍,错一个字、涂一个墨团,打一下手板心。” 小男孩不知道《孝经》和《到底经》是何物,只在听到打手板心时吓得浑身颤抖。 他不要挨打,他最怕挨打了,挨打可疼了。 祁峟看着小孩的不服气,看着周遭百姓不解的神情,悠悠道:“南越国那几位良心烂了的前任王子,也受得这样类似的惩罚。” “区别在于他们还需要去砖窑里烧砖,而你不需要。” 祁峟声音蛊惑,“你只需要背书、默写、顺带去煤窑帮工即可。” “你还小,嫩胳膊嫩腿的,去厨房里帮厨,挑水生火摘菜洗碗……,一天劳作三个时辰即可。” “等你十二岁了,就可以下煤窑挖矿采煤了……,一天劳作六个时辰,就刚刚好。” “瞧瞧朕对你多好,朕还体谅你年岁小,亲自为你安排了清闲活计,还不快谢朕。” 祁峟声色散漫而凉薄。 孩子他奶忙拽着孩子跪下,“谢陛下不杀之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男孩再怎么顽劣调皮,也不敢在祁峟面前撒野,只不情不愿地跪下了,被奶奶摁着磕头。 祁峟慢腾腾受了祖孙二人的礼,从容淡定地摸了摸金丝衣服上栩栩如生的刺绣,心道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好人:砖窑向来不是人待的地方,冬日里还好,蒸腾的热气还算得上是驱散寒冷的利器;可这夏日一到,那炙热的高温闭塞的环境,活生生人间炼狱的存在。 他怜惜这坏小子岁数小,又是实实在在的大祁子民,就没舍得让他去做那些外乡战俘的活计。 他可真是个好人。 只是可怜南越那些个养尊处优的王子,马上就要经受非人的炎热酷暑喽。 祁峟处理完闹剧,京兆尹王晔终于从游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看了眼孩子的母亲,又看了眼孩子的奶奶,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陛下,这就结束了?” 祁峟声色冷淡,“嗯。” “没后续了?” 祁峟:…… “不确定。” 祁峟不太想跟这个脑回路清奇的人讲话,处理完案子也没多呆,迅速召集了商熙王晚成入宫议事。 商皎姑娘听着哥哥要进宫,忙求了太后带自己去雍和殿凑热闹。 夏妍也对商熙王晚成的突然入宫感到好奇,脑海中权衡了一番利弊,最终决定带着商皎去一趟雍和殿,会会陛下。 商熙两人一进宫,祁峟就把农人抛给他的问题讲出来,“我们按人头给奴隶分了土地,再过个十年二十年,这些农家的人口越来越多,而土地数量却相对固定,他们又该如何养家糊口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