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喘息,浑身酸疼,被汗水打湿的发贴着额头,那双眼睛仍是迷离恍惚。他的骨相五官很好,即使脸颊被打得又红又肿,也还是能看出他的俊朗。 “主人……” 欲望褪去,那声称呼多了几分羞怯,没那么自然。 “嗯?”赵津月专注做题,没看他一眼。 “还、还满意吗……”他的脸烫得厉害。 草稿纸上的笔尖一停。 “嗯。” 还是轻淡的回答,没有一点感情。 程见深既开心,又落寞。 他不敢打扰赵津月,可又很想亲近她,不想错过这个和她共处一室的机会。 他试探地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 “那我……走吗?” “随你。” 寥寥两字,差点让程见深激动得昏过去。 是在留他吗? 他没有站起来,而是翻了个身,爬向赵津月,乖乖地趴到她脚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陪着她,他也很满足了。 赵津月瞥了眼,“你真的很像条狗。” 程见深抬头望她,满眼期待:“那我算是哪种类型的狗?” 小土狗?或者是哈士奇? “虽然叫你狗,但你比不上狗,下贱的公畜。” 淡漠的声音如同一盆冰水泼了过来。 程见深讪讪地低下头,他早已经习惯被她羞辱了。 在她面前,他就是个下贱的公畜。 他想趁着这次机会多了解了解她,不禁开口问:“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这种……这种癖好的?” “忘了。”赵津月随口回答。 她的记忆那么好,肯定不会忘。会不会是跟自己的父亲有关? 想到这里,程见深心里一沉,小心翼翼地问:“你跟我爸……是怎么认识的呀?” “没必要知道。” 她做得到一心二用,可以一边算题,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她不想回答,不想向他透露自己太多的信息。 程见深察觉到她的谨慎与提防,没再继续问下去,他还没有得到她的信任。 在他的记忆里,她似乎从未信任过谁,苏诗杭算是她信任的人吗? 他不清楚。 他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很难走进她的内心。他的心底藏着一份希望——希望跟她除了主仆关系外,还有另一层亲密关系。 她的屋子很干净,也很简单。 书桌书架占房间的一大半,剩下的就是一张单人床,一个小衣柜,衣柜的门敞着,半边都是书册,衣服除了黑白灰就没有别的颜色了,这在他的意料中。他从未见她注重打扮,她的屋子也没有看到化妆品饰物之类的东西。 一开始他还觉得她平平无奇,除了个子高点,外形没什么亮点,现在他的想法完全变了。她身上的亮点太多了,清醒的头脑、睿智的思想,冷静沉着的处事风格以及无人可及的学习成绩,优点多得像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尽。他越来越着迷。 这算是暗恋吧……可他也清楚,暗恋她都不够资格。他除了家境好点,哪点能配得上她?况且,好的家境也还是梁景川给予的。 他要怎么赢过父亲? 那曾经是他最崇拜的人,现在是他最厌恶的人。 和她有关系的男人除了父亲,就是那个绿茶屌,还会有别人吗? 这个答案在程见深的心里是肯定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与此同时,他对她的第一条狗产生了好奇。 会是父亲吗?还是从小陪伴她的绿茶屌? 他犹豫一会儿,终是支支吾吾地问了出来:“第一个被你玩的男人是……是我爸吗?” “不是。”赵津月回答了他。 得到了回应,他忍不住地继续问:“是你家里的这位吗?” “也不是。” “那是谁呀?”他脱口而出。 赵津月皱了皱眉,“你的话太多了。” 程见深立刻解释:“我、我就是好奇,作为你的第一条狗,感觉还挺荣幸的。” 赵津月懒得搭理,抛下叁个字:“回去吧。” 程见深心里咯噔一下,被嫌弃冷落的感觉很难受,比羞辱他还要痛苦。 “对不起主人……” 赵津月没再说话,认真做题,沉浸其中,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没有露出不开心的样子。 可能只是单纯嫌他烦了,不是这个问题令她不悦。 程见深不舍离去。 门轻轻关上了,屋子里只剩下赵津月一个人。 笔尖再次停住了,一些记忆在她的脑海里闪过,不算重要,但也深刻。 她轻笑了下,继续做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