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回房,我饿了。” 生气太费体力,得多吃点。 过了半个时辰,府外轿子回来了。她端着饭碗听到屋外的声音,是阿芷兴奋地在说今天读了哪篇文章、先生布置了什么功课,楚青崖笑着回应。 他还敢笑! 想到他大肆破坏画像、洋洋自得的样子,她后槽牙发痒,按捺不住推开门,和颜悦色地对阿芷道:“姐姐喝了药有点累,你先回去做功课,明日我再听你说学堂里的事,好不好?” 阿芷关心地问:“你不舒服吗?” 江蓠说肚子疼,敷衍几句,把孩子骗回了自己屋。 楚青崖穿着官服,走上前揽住她的身子,皱眉问:“那药没用吗?都喝了一个月,怎么还这样。” 她看起来很乏力,“夫君,你扶我进去。” 楚青崖搀着她回到饭桌边,扫了眼骨碟,鸡爪骨头都堆成山了,米饭也盛了满满一碗,各样菜肴都下去了一半。 “我瞧你胃口不错,现在还疼吗?” 江蓠柔弱地点点头,靠在他怀里。 楚青崖抱着她来到榻上,用手掌捂着她肚子,“大概是要来月事了,太医说你上次烧得太重,有所亏损,经前或许会痛。” 她攀住他的脖子,说时迟那时快,楚青崖心叫不好,被她拽着躲避不及,眼前一支沾了墨汁的笔已然挥了过来,在脸上重重画了一道。 “江蓠!” 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嘿”地一声用身子把他撞倒,四脚并用地按住,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支笔,左右开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添了几道。 “我让你画,让你画!哈哈哈哈哈!” “江蓠!”他怒喝,抢过她的笔扔到地上。 “你骂呀,怎么不骂了,心虚啊?” 江蓠从靠枕下抽出一张纸,一面菱花镜,气势汹汹地一手举着一个对着他: “这就是你作案的证据!” 纸上的画像被红笔糟蹋得厉害,花容月貌的小娘子脸上赫然翘着六根细细的胡须;再看镜中,他脸上也多了六道惨不忍睹的黑杠子。 楚青崖冷着脸夺走铜镜,指着画像道:“你倒说哪个字是假的?” 江蓠用力捶他:“你写了这么多词骂我,还毁我的画像!” “我作了什么案?”他丝毫不认错,挡住她的拳头,“我没犯法,是你犯了法,我把你流放三千里都是轻的,写写画画又如何了?” 他推开她,捡起地上的笔,作势要在画像上添几笔,江蓠“啊”地扯住纸不让他碰: “你还要写,你还要画!你这个狗官王八蛋!” 楚青崖一下子把她撂倒,“我不仅要画,我还要在你脸上画!” 说完按住她的肩,提笔就在她的桃心脸上涂了大大的一笔,还不解气,腮上各画了四道,比画像还多了两撇胡子,额头上也画满了一排叉。 画完了,把两只笔往茶壶里一插,涮了个干净,丢给她:“你再画?” 江蓠对镜一看,气得发疯,跪在榻上用枕头拼命砸他,“这是我最好的一张画像!你毁了它还要毁我!睚眦必报!小肚鸡肠!丧尽天良!” 楚青崖忽然“啧”了声,低头摸着官袍上的墨渍,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小心地脱下来。 ……糟了! 江蓠立时安静下来,知道自己做过了头,心中打鼓,期期艾艾地问:“肯定能洗掉吧?” 大红的袍袖上沾到了墨汁,胸前的补子也花了一块,这是好料子,不能使劲揉搓。 他背过身去,盯着官袍沉思。 她不敢说话了,默默地站在一边,猛然想起明日要开朝会,他是要穿着这身上朝的。 “我……” 楚青崖没等她说完,挽着官服匆匆出去,连脸上的黑胡子都没来得及洗。 —————————— 哦豁……女儿结婚后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小作精都是被宠出来的∠(?」∠)_ 痛怜极宠这个词是柳永造的,还得是柳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