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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财奴 p o18a z.c om


便偷偷地抱出来寻了个人家。”

    江蓠不客气地评价:“你这守财的性子就随你亲爹,他连一文钱都不给,就欺负老爷夫人是厚道人,帮他养孩子。”

    楚青崖道:“我怎么守财了?你一个月五百两花我俸禄的时候我说什么了?”

    那还真是。

    江蓠气势上不能输,“你要是多挣点,我能把府里修得更气派。”

    “挣多少是我能左右的吗,那是朝廷规矩。等以后我老了,刑部来个新尚书,突然有天来抄家,把墙一砸,哗啦一下,里头全砌着金砖,我怎么说?我跪下来给他磕头,说大人行行好,我夫人一个月要花五百两,她是个熔炉投胎,看不见金子就要同我和离,我不想同她离,所以当官几十年收的炭敬冰敬都换成了银子,银子换成金子,多一块金砖她就少骂一句话,多十块她就叫我夫君,多一百块她就同我睡一床,八十岁了还愿意给我生娃娃!我把娃娃抱来给那位尚书大人看,他问怎么是个带尾巴一团毛的?我就说,大人啊,我是个狼子野心的衣冠禽兽,夫人自然生的是狼崽子了!”

    江蓠大叫一声,爬起来笑着掐他:“你烂了嘴的!我叫你说这些诨话!你去茶楼里说书,不要在我面前显摆你这张狗嘴!”

    他把自己也给说笑了,身子一震一震,顺势搂住她的背,“你给我生个狼崽子,我就去收贿赂,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

    “不生!生不出来!”她趴在他身上捶了几下,辛苦地压着嘴角。

    他哼哼道:“不生就不生,等回京城我找我的第十八房小妾,你嫁你的薛世子,咱们俩瞪一辈子眼。”

    江蓠一骨碌爬起来,作势去拿包袱,“你现在就画押盖章,我事儿办完了,拿着和离书回京城绣嫁衣去!”

    “这才到哪儿,你怎么就办完事了?”他用胳膊圈住她,长眉一挑,“等我见了齐王再画押,要是他说出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我先杀你灭口,免得你那嫁衣绣得歪歪扭扭,贻笑大方,薛家要骂我没把夫人调教好。”

    江蓠甘拜下风,做了个“停”的手势,“楚大人,我服了,我没你能说,你快去审他,我要补觉。”

    他满意地“嗯”了一声,把她抱到床上,“知道我的厉害了,就乖乖在房里待着,我叫人加盆炭。我去看看朔州卫有没有逮住那些高手。”

    “你不先审齐王?”

    楚青崖在屏风后换衣,对着镜子瞧了瞧,手指摸过眉眼,“有些话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不知道比知道好。我想想怎么写折子,最后再去见他。”

    “可那生辰八字……”

    他掏出锦囊在空中晃了晃,瞟她:“你当我为何急着把他从浴池里拖出来?”

    然后挎着一个褡裢走出去,江蓠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哎”了声。

    楚青崖回过头,她嘴角耷拉着,表情有点失落,“你说要带我去泡澡吃烤全羊的。”

    他大步走回来,攀住她的肩,“叭”地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了,这是定金,元宵节我陪你玩一整天。”

    她期待地道:“那……玩过了你再画押嘛。”

    “都听你的,好不好?”

    江蓠“嗯”了声,侧躺下来挥挥手:“走吧走吧。”

    楚青崖这一走,直到深夜也没回来。

    虽说他私底下嬉笑怒骂没个正形,但办起公事从不含糊。江蓠清楚他的本事,审起犯人来就和点卯似的顺手,威逼利诱严刑酷法无所不用其极,听杜蘅说,他向来于此道十分勤勉,若是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宁愿在衙门熬通宵。

    她等不到他,半夜又悲摧地醒了,长吁短叹,总觉得炕床没有狗肚子软和。翌日清晨他才从外头回来用早饭,说齐王麾下十二个伏牛卫都抓到了,关在州牢里,嘴都硬,死也不供出齐王是受了谁的指使,只承认在虎啸崖设伏谋害朝官。

    不过楚青崖也没把心思放在这些小卒身上,仅是要他们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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