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安排中,腾出半天的时间也不是说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叶闻新一开始只用一个电脑工作,过了一会儿,干脆开了另一台电脑,一心两用,处理事物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他一直很自负自己聪明的头脑,毕竟从小聪明到大,有人曾经希望他“伤仲永”,有人曾经祈祷他受到刺激一蹶不振,有人曾经希望他感染疾病留下脑雾的后遗症……但他们都没有成功。 卡在五点整,叶闻新处理完了最后一项工作。 他一边揉捏着自己的手指骨节,一边大步流星地向外走,门外的助理及秘书团队丝毫不意外地看到他出现。 按照轮值表,今天跟着叶闻新向前走的是周助理,周助理是一位身材高挑、行事干练的女性。 周助理用简洁的语言向叶闻新汇报的明日上午的工作安排,又询问他是否需要工作人员陪同前往天际陵园。 叶闻新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语气却带了一丝嘲讽:“周助理是认为我适合干推轮椅的活?还是认为我适合干摆放祭品的工作?” “叶董,是我的工作失误。”周助理干脆利落地低头道歉。 “我知道,你是以为,我需要和我夫人培养感情。” “……”周助理无言以对。 “当地位差距过大的时候,所谓培养感情,只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 “但您已经结婚了。” “我的婚姻细节,并不在你需要考虑的工作范畴内。” “是,叶董。” “但请尊重我的太太,像尊重我一样。” “……您爱他么?” “你是言情小说看多了么?” “只是有些好奇。” “收起你的好奇心,周助理,我并不是个好人。” “是。” -- 第二天,在忙碌完所有的工作后,叶闻新带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回到南湖别墅、接上孤余风,一起去天际陵园扫墓。 孤余风的父母在他十五岁时因车祸离世,车祸的赔偿款和家里的存款被并不是亲生的爷爷奶奶“分”走很大的一部分。 尽管如此,孤余风依旧花了一大笔钱为他的父母购置了天际陵园的墓地——这是他作为儿子,当时能为父母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 工作人员推轮椅的技术很专业,孤余风稳稳地跟在了叶闻新的身后。 祭祀的流程结束后,孤余风很平静地对着墓碑说:“我结婚了,站在我旁边的是我的丈夫,叶闻新。” 叶闻新同样也很平静,他点了点头,看墓碑像看真人似的,说:“伯父伯母好,我是孤余风的丈夫,等我们举行婚礼后,再改口叫你们爸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