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说,我现在能抛头露面拍戏,已经是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了。” “也没有那么夸张。” “你给了我很大的自由。” “人生来就是自由的,不应该被他人轻易掌控。”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真是微妙。” 叶闻新低笑出声,他将额头贴紧了对方的额头,说:“道理我都是懂的,做不做那便是我的自由了。” 孤余风抱紧了叶闻新,说:“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你不开心也好么?” 孤余风认真思考了几秒钟,说:“最好还是我们都开心吧。” “我答应你。” “什么?” “我说,我答应你,”叶闻新握住了孤余风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我会让我们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开心。” ——那竟然像是一句承诺。 -- 孤余风想继续请几天假,至少要陪顾女士做完手术,但第二天一大早,叶闻新就颇为“强硬”地将人送上了回剧组的专车。 孤余风仍想下车,叶闻新却怼了他一句:“没有你的时候,我一个人能处理的事,没理由有你之后,还要拉着你一起面对,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也去忙我的事,总不可能让我拖累你吧?” 这句话说得过于“震撼”,孤余风似乎没反应过来,车子就被司机开走了。 送走了孤余风,叶闻新回房换了身衣服,这才乘车去了医院。 私立医院设备虽好,但顶级医生还是有所欠缺,叶闻新动用人脉请来了一位极擅长女性癌症治疗的专家,到医院了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又垂下眼,再三拜托对方。 那位专家医术很高,情商也很高,安抚了叶闻新几句,但话依旧没说死,只说自己会尽力。 不过数个小时过后,他倒是给叶闻新交了一个满意的问卷:“手术非常顺利,搭配好后续的治疗,预期寿命很可观。” 叶闻新道了谢,又去看了看依旧处在麻醉状态的顾女士——她被护工们很好地照料着,面色有些苍白,但依旧看不出老态。 叶闻新本可以转身离开,等明天再来看她——他也知道,顾女士醒来后,应该是不怎么想看到他的。 但鬼使神差地,他留在了医院——私立医院的床位相对宽松,叶闻新住在了顾女士隔壁的房间。 叶闻新一贯没什么挑床的毛病,但那天晚上他却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又惊醒了。 复盘时想起来,只觉得是鬼使神差,叶闻新趿着拖鞋,走出了房间,想隔着病房的窗户看看顾女士的情况——然而刚刚手术后的顾女士竟然不在床上,她身边的守夜的护工却在沉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