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边怎么都不松口。”学弟嗓子都哑了,透着浓浓的疲惫,“学长,真的很抱歉,但我自己实在搞不定……” 慕稚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他昨晚梦到了廖松琴,醒了好几次,情绪不高。 “知道了,马上来。” 他下了楼,正好碰上坐在餐桌边看平板的慕宁。 慕宁今天居家办公,见慕稚匆匆忙忙下来,猜到他是要出门。 “去哪里?我送你。”他转身进了厨房,开始煎吐司。 慕稚立刻站定,大声说,“谢谢亲爱的哥哥!” “你什么时候去考驾照?”慕宁问,“总不能一直叫你松琴哥送。” 慕稚坐在车内,垂下眼,“没有麻烦他。” “倒不是麻烦的问题。”慕宁揶揄着,“你松琴哥哥多疼你啊,只是以后总有他和我都没空的时候,你得自己学着开。” 廖松琴没空的时候? 慕稚试着回忆,却发现似乎只要自己开口提了要求,对方就没有哪次是不说“好”的。 慕稚刚到廖松琴家时懂事又敏感,恨不得除了上餐桌的时间段,其余时候都变成透明人。 所以,廖松琴格外珍惜慕稚为数不多向他提要求的时刻。 他想把这个小孩养熟。 谁知却一不小心过了火。 慕稚到校时还没到饭点,他在宿舍楼下和学弟碰头,带着人在校园里跑了几趟,总算是办成了这件事。 “下次发完邮件,如果很久没有收到回复,你就该打电话了。” 慕稚额角沁出几滴汗,他抬手抹了抹,一张脸在阳光下精致得不像话。 学弟连连点头,他继续教育,“而且……” “吱吱!” 熟悉的呼喊,慕稚眨了眨眼,看到从左侧跑过来的陆隅。 “你不是回家了,没想到又能碰上!”陆隅戴着厚厚的围巾,笑脸从堆叠的布料里露出来,阳光灿烂。 “来办点事。” 两人微信上聊过几句,大多是陆隅发,慕稚回,但也算逐渐熟悉了起来。 陆隅很自然地邀请慕稚吃午饭,慕稚一看时间,再过半小时食堂就要关门,有些犹豫。 “去外面吃。”陆隅补充,“有家很好吃的泰料,我昨天刚发现的。” 慕稚想起陆隅说自己不能回家,又想到对方刚回国,大概是独自在校外游荡时找到的店铺,不由心软下来。 “好。”他点头。 陆隅原地小跑几步,冲天空挥拳,“yes!” 慕稚哭笑不得。 吃饭时陆隅又一次问起他假期的安排,慕稚的回答不变,陆隅思索会儿,问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