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陈慕歌声音哽咽:“怎么如今一切都变了...” 陈玄卿没有作声。 但从腰上倏松的力度,覃如大概能猜到他还是心软了。 到底是放在心尖尖上那么多年的人,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会想着纵容一二。 不过此事牵扯颇多,就算想放人他也不可能立刻答应下来。 “你先回去。” 思虑之后,陈玄卿果然避而不谈。 陈慕歌救人心切,完全没察觉到他语气的缓和,只当他如此冷血。 心灰意冷下,她目光瞥向床榻上垂下的几件衣衫。 宽大的男子外衫下,还压着半截女子的水色肚兜。 被扣在听竹殿里的这几日,她从未见过有侍妾出现。 那说明,床榻上的女子不是陈玄卿的侍妾。 想想听竹殿里的几位宫女,每个都是深衣素面,不可能穿如此粉嫩的肚兜样式。 既不是侍妾,也非宫人。 只会是行宫里那些妖娆多姿的伶人。 她倏然站起来,高声质问:“殿下要忙什么?!” 和皇帝一样乱情纵欲,与伶人厮混吗?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但陈玄卿莫名听懂了。 腰间的手臂突然绷紧,箍得覃如有些喘不上气。 她下意识挣扎,但很快被低下头的吻夺去呼吸。 这个吻夹杂着怒气,入侵的舌尖蛮狠无理,勾着她的舌根抵死纠缠。 她想压下声音,偏偏脸颊被掐着,只能任由着喘息声溢出嘴边。 “嗯...呜..” 帷幔里传出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连陈慕歌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听得都双腿发软。 随即,陈玄卿略显低哑的嗓音响起,“你身为孤的贴身婢女,难道不知道孤在忙什么?” “若是不想走,留下伺候吧。” 慌乱关门的声音更像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覃如的脸上。 她算什么? 一个没有羞耻心的荡妇? 需要时,在身下承欢。 不需要时,便可丢弃一边。 随意哄两句还能当成斗气的筹码,在女主面前露出淫荡下贱的一面。 “在孤的榻上还能出神?” 脸颊上的痛意让覃如回过神,她抬眸对上一道不满的目光。 刚被陈慕歌指责一通,陈玄卿脸色很差,迫切地想用别的事情泻火。 他硬挺的下体抵在覃如柔软之处缓慢摩擦,低声问:“想知道她是谁?” 覃如反感地闭上眼,“妾不想知道。” 这个回答很让陈玄卿舒心。 他最喜欢覃如一点,就是她不争不抢的性子。 后宫的女子鲜少有像她这样的,明艳灵动偏偏不喜争宠。 似乎守着自己的一方小天地,等着偶尔降临的恩宠就已经足够了。 “那在想什么?” 清隽俊朗的脸在覃如面前放大,那双狭长的凤眸低垂,眼中仿佛只能映出她一人。 在想,这场太子与后妃的荒诞春梦该落幕了。 覃如这么想着,侧脸避开了唇边的吻。 随后一个翻身,跨坐在了陈玄卿的身上。 在身下人的目光灼灼中,她指尖勾起一旁挂着银铃的肚兜。 薄纱质地轻柔,堪堪将一对酥胸笼在朦胧之中。 这场面,比陈玄卿想象中香艳了太多。 “妾想的是...” 覃如笑言晏晏,眼底却归于冷寂。 “殿下的伤还未痊愈。” 她故意磨了几下抵在臀间的硬物,听着陈玄卿呼吸一沉,低吟出声:“会不会不适合剧烈活动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