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拱手便道:“承皇嫂寒衣之恩,特来请愿。” 听他提及那件寒衣,滟斐倏然一笑,那寒衣是她替长姐送的,可如今他既然提起,她便当是她自愿去送的罢。 “可本宫记得,当年,你未曾收下。反是扔了?” 他一双桃花眼抬眸,直撞上滟斐戏谑的目光。她微微歪过头,一步一步走近他,眼眸的戏谑之意带上几分笑。 从前只知萧钰峙英勇善战,却未曾想过,他竟生得如此好看。 她抬起手指,蹭在他唇角。 “不过,本宫倒是好奇,在殿下眼中,这世间有何为名,又有何为利?” 她周身的幽香阵阵,在她一步一步靠近他时,于他鼻息间的味道便愈浓。 感知她于他唇角的触碰,他抱拳的手不免轻颤,桃花眸低敛看她。 “不求名,不求利,只求广庇天下寒士,功成身退。” 滟斐闻之一笑,亦在他话音落下时,好奇地盯着他,说出一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若殿下真心想还朝野一个清明。那么,便只有一条路。” 滟斐勾着唇,轻轻笑起来,镇静地说出那句大逆不道:“夺位。” 萧钰峙听罢,往后退了一步:“臣弟知皇嫂并非妖后,臣弟亦不愿做叛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人人皆要为自己的德行所负盈亏。” 不叛吗? 很好。 - 他自屋中走出,回头便瞧见袁沣的新妇站在庭院之中,胭脂的红印着她几分娇艳,气质如同芙蓉般清丽,光彩照人。 他同她行礼。 “表嫂。” 穆青绵被他一句表嫂拉回理智,忙低下头,收回自己的视线,亦收回不知何时夺眶而出的湿润。 等她再抬眸时,那人已不再眼前。 翠暖在她耳旁问:“姑娘,方才那人是谁?” 是谁? 穆青绵一时难以给出她答案。 他是袁家的表公子,还是上林京的六殿下? 她不知道。 或许,世间有二人长得八九分像。 如她像穆滟斐。 算时间,如今已是永昭二十一年。 永昭二十一年…… 六月,六月,好似城破正是六月发生的事。 若他真是萧钰峙,此时应当在回京的途中。 不该出现在此处。 青绵思索之间,决定写信至上林京,向穆勤远打探边境的消息。不多时,便有嬷嬷过来请,“大娘子,请您进房中等哥儿吧。” 青绵收回视线,往屋中去。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人人都要为自己的德行所负盈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