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她的意思,又怕得罪其他贵人,面上苦作一团。 他往身后比了个手势,食指向下,朝向西侧。 吴老三是个人精,注意到了他的暗示,在二人离去后,一路小跑去了宋国舅府上。 大理寺屋舍布局极为整齐,李榆领着虞行烟,一路左拐右拐,进了小院。 还未走进,二人便听见屋内传来了一道斥声:“再给我寻几个舞女来,这几人跳得太木了,扫了我的好兴致。” 虞行烟的脸沉了下来。 她没料到,这人不仅没受一点皮肉之苦,反而被众人视作了座上宾。观舞刷乐,倒是比外头的人更会享受。 李榆额上的汗登时下来了。 他是有说过让不要苛待屋里的那位,可不代表着是要这么好吃好喝地招待啊。 虞行烟压着火气推开房门,冷冰冰地盯着地上的男人。 上好的波斯毯胡乱地堆在地上,几个艳美的西域舞姬正缩成一团,身子微微颤抖着。 张全打了个酒嗝,眯着一双猩红的眼瞧着来人。 瞧清是谁后,他朝地上狠啐了一口,骂道:“小娼妇,就是你使人抓我的吧。你和那沈黛是同伙,故意做局陷害小爷。” 李榆知道这人是真喝醉了,急忙掩了他的口:“这是虞国公府上的嫡小姐。” 可不是你我能冒犯的人物。 李榆又急又气。怕这个混不吝的再闹出事来。 “我呸!”张全摇晃着身子,指着二人道“我还是国舅爷的小舅子呢。快把我放了,不然等我出去,一定饶不了你们。” 虞行烟也不生气,径自把地上的凳子扶正,又将铜盆中的水往他脸上一洒,冷笑道“这回清醒了嘛!” 张全浑身一激灵,醉意去了几分。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迹,怪笑出声:“世家小姐又如何?你父虞伯延不过一清流文人,既不掌实权,又没能简在帝心,谁会敬你?” “要是不想之后惹麻烦,便趁早将我放了去。你长得这般美,合该配我才是” “沈黛院里的那封信,是你放的?”虞行烟的声音不辨喜怒。 “是又怎么了。”张全混不吝地应了声,语气挑衅。 “讹诈的事,你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般,张全忽地捂肚大笑。 他贪婪的眼神在虞行烟瓷白的脸上和纤秾合度的身子上来回扫视,极为淫邪。 虞行烟轻笑出声:“承认就好。”她扭头朝李榆说道:“按大魏律法:诈伪他人者,多次相因,需罚银百两,廷杖二十,以儆效尤。” “李大人,动手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