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别说了。” 她脑袋快低到地上,蹲着曲着腿去收拾砚台墨汁。 储司寒偏偏不让她如愿,大手摁住砚台,“你轻薄本王,想就这么算了?” 宋知枝羞耻的脑子一热,血液蹭蹭窜上脑门:“我不是想轻薄您,我是睡着了,将您当成裴哥哥。” 摁住砚台的手一松,莫名头皮一紧,呼吸都不顺畅了,落在发顶的视线锋利的割人,宋知枝连抬起脑袋的勇气都没了。 “我去给您备热水沐浴。” 宋知枝直到跑进浴室,手摸摸要跳出来的心脏,才发现自己居然把砚台给带出来了! 手上胸前都被染上了墨汁。 欲哭无泪! 宋知枝握着砚台如一阵风跑出去,张宝立刻跨进殿内。 “王爷,宋娘子,您出什么事了?” 圆润的喉骨动了动,储司寒深深吸一口气,生生压下额角的青筋,他才不生气。 他还能处理勒书。 他又不是裴和那种毛头小子,他有权有势,还怕输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可笑。 裴和跟他有可比性! “砚台掉了,你将墨汁收拾了,再去拿块烟台过来,磨点墨。” 张宝:“……宋娘子这是打劫了您的砚台?” “给她玩就是。” 储司寒拿起一本勒书处理,处理的速度堪称一目十行也不夸张,半盏茶的时间,全部处理好,搁了笔,就去浴室,然后扑了空。 “她人呢?” 张宝莫名就被瞪的头皮发紧:“老奴这就去找。” 宋知枝才换好衣裳出来张宝就找过来,“我能不能不伺候沐浴?” 宋知枝这会子羞于见他,万一他再提,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你想不想见识王爷发脾气的样子?”张宝说。 宋知枝:“……”莫名觉得屁股一痛,好像还是小命重要! 拿了干净的寝衣,宋知枝扭扭捏捏,慢吞吞的一步步走进浴室,完全不敢看他,盯着脚尖,“王爷,您的寝衣,给您放这里。” 宋知枝打算放了衣裳就跑,又听见他冷冰冰声:“过来,给本王更衣,伺候本王沐浴。” “!” “不是守在外头就行的吗?” “不愿意?” 宋知枝怀疑,自己敢说个不字他就要宰了自己,“愿意,愿意的。” 宋知枝硬着头皮走过去垫起脚尖给他解扣子。 “规矩一点,不许再勾引本王!”他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