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不讨喜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寧静,葱白的手指从被窝探出,按掉了尽职的闹鐘。 隆起的棉被先是静默了几秒,才缓缓鑽出了一道人影。 白鷺低吟着,侧额绷出青筋,明明没有喝酒,却有种宿醉的不适。 思绪联翩,从舞会出门到舞会表演,再到... 那揉在脑门上的指头停了下来,瞳孔微微放大。 白鷺卧回棉被堆中,慢慢闔上眼。 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她记得可清楚了,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存入脑子的记忆体内,如立体投影般投放在眼前,一帧帧播放,清晰復盘了她们的所作所为,包括那句「我对你不清白...」的质问。 手背掩住眉眼,透过指缝,白鷺忽然瞇着眼笑了。 啊,被算计了呀... 昨晚的行动不过是清辞在变相套话以及暗示她认清自己感情,可就不晓得留后路给她,是因为善良还是是在以退为进呢? * 白鷺踏出房门,略有些心虚的张望了四周。 确定客厅没有人影后,不自觉松了口气,厨房吧檯放着一杯还散着热气的咖啡与一盘小白菜蛋饼,合乎她清淡的口味。 白鷺喝了口手磨咖啡润喉,又夹起了卖相相当不错的蛋饼。 对于清辞的手艺,白鷺还是放心的,因为自那天女孩戳破了窗纸,崭露心意后便坚持做早餐,可做来做去都是简单的那几道,饶是不捨得挑剔的白鷺,连续吃了两个礼拜还是有些腻了,便勉为其难答应了清辞的要求,亲授几道难度适中的中西与港式料理。 女孩吸收能力好,加上擅融合应变,因此在厨艺上有显着的进步,并逐渐摸索出自己的偏好。 她钟爱製作甜食,得空就时不时做出几道给白鷺尝。 白鷺嚥下最后一口蛋饼,端着咖啡往客厅走去,才发现桌上的面纸盒下压着一张纸。 是临摹工整的书法帖。 她们之间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清辞每天临摹一帖,再交给白鷺下评语,今天依然如此。 白鷺这才发现客房隐隐有声音传出,房子哪是没人,而是女孩贴心的把空间留给她,做完与平时无异的事情,就把处置的决定权交与她手上。 白鷺捏着字帖仔细端详,后走向客房,经过一个不大的纸箱,那是昨晚两人去派对前签收的。 清脆声规律的敲响在门板上,与失序的怦怦心跳声呈对比。 白鷺想,她在女孩开门那刻,面上的表情应是得宜得体的。 「嗨」 乾巴巴的招呼迎来的是一阵沉默。 也是,她们根本没这样打招呼过,突兀的女人想挖地把自己埋进去时,清辞缓缓开口:「嗨」 白鷺调适好自己的心态后,正要再次开口,猝不及防对上对方脖颈和锁骨上深浅不一的吻痕,甚至一路延续进两团雪沟里,话头不禁噎在了喉头。 注意到她的目光,郁清辞拉过衣领遮了遮。 半天,白鷺再次乾巴巴道:「我昨天...有弄疼你吗」 深深浅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