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呢?” “少跟我装,肯定是你教的,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啥话也往外秃噜……” “嘿嘿,是,我错了,我先检讨,回头我再批评她!” “这可是你说的啊!上午她就过来,我今儿哪儿也不去,就等着听你怎么批评她!”祁婧双臂在胸前一抱,两个奶子得意得一阵荡漾,越说越是幸灾乐祸。 “啊?她要来咱家?” 许博的确意外。莫黎行事向来直接,没事轻易不理他,有事大多堵在公司楼下,今天怎么突然要登门拜访了? “人家是来看淘淘的,没你啥事儿!趁着还没来,把你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打个草稿吧,我怕你呀,到时候忘词儿!” 许太太不知怎么忽然之间就乌云散尽,扭着细腰大屁股回到了梳妆台前。 “看淘淘……”许博嘟哝一句,心头微动,翻身趴在床上,抬头往小床里望去。淘淘可能是被两人吵醒了,正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他。 唉,小王八蛋!许博不由暗自一叹。 他对淘淘这个小东西的感觉,恐怕亲密如小王八蛋他妈都未必能体会一二。 眼看着从刚出产房皱巴巴的一团长成叁个月大的漂亮宝宝了。每次抱在怀里,都沉甸甸的,小胳膊腿儿一会儿也不老实,一不留神就把脚丫子伸你嘴里去了。 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像极了妈妈,醒着的时候总扑闪着好奇又干净的光亮。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能感觉到他毫不设防的亲近与渴望,怎么也忍不住跟他说说话的冲动似的。 可那小王八蛋除了咿咿呀呀,什么也说不清。每到这时候,许博都担心得要命,盯着那被口水润得湿漉漉的小嘴巴,生怕他喊一声“许叔叔”扎了自个儿的心。 许博起身坐好,伸手把淘淘拎了出来,一手托头,一手兜住屁股,抱在怀里。 或许是罗教授的魔术有了效果,淘淘除了迷恋妈妈的奶头儿,更愿意让许博抱着。 “可能小子淘气,喜欢过山车似的惊险刺激吧?”许博也曾这样告诉自己。不过祁婧不止一次告诉他,淘淘喜欢听他的声音,能辨别出他的气味儿。 许博将信将疑,却对小东西的敏感上了心。 每当这个会叫会动的小家伙在自己身上玩儿累了,安然睡去的时候,许博总是老半天不敢活动,生怕不小心把他惊醒。 有时候,坐在小床边看着这小东西熟睡,会不自觉的想起小时候,爸爸教他打羽毛球,游泳,骑自行车,父子俩骑车去古北口爬长城…… 很多事,许博以为自己都忘了,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想起。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出淘淘长大了的样子,或者说有点儿不敢想。心总是慌慌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教他的,更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学。 那种感觉并不会让人心里多舒服,但,许博可以肯定,跟曾经的愤怒和羞辱再无关系。 的确,他曾经紧张的担心着,会不会一看到孩子就会想起他是个野种,想起姓陈的那张尖酸刻薄的可恶嘴脸。 没想到才过去叁个多月,那份折磨了他很久的执念就被每日的亲子时光给磨没了。 现在偶尔萦绕在许博心头的,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彷徨。类似于小时候在街上捡了个钱包,里面有好多钱,没交给警察叔叔,成天担心失主找上门儿来。 吃过早饭,许博才去冲了个澡。一边享受热乎乎的水流喷淋,一边庆幸没有在饭前洗——也不知是馄饨太烫了,还是天气转暖了,吃个早饭,出的汗比跑步还多。 无比安静的餐桌上,只有祁婧装作若无其事的只言片语冒出来。李曼桢神色还算正常,话是一个字也没有,勉强吃了大半碗就放下了筷子。 许博不禁羡慕过去那些娶了叁妻四妾的老爷们,神经得多粗,能HOLD得住一桌子的风云际会,暗流涌动。 从浴室出来,发现祁婧还在梳妆台前坐着,刷睫毛膏的动作像是在做眼科手术。 在许博看来,她脸上干干净净清爽宜人,基本没什么变化,连涂没涂唇膏都看不出来。 平时化妆,最多用不了一刻钟,今儿听说莫黎要来,饭前饭后忙活一早上了,简直是如临大敌啊! 许博暗自好笑,倚着门框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 “你这也看不出来化没化妆啊,光看你绣了,花儿呢?” “屁也不懂,”为了稳住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