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你没错啊!”许博听见自己的声音里竟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哀求意味。 放浪形骸又如何,高潮迭起又怎样?想要左拥右抱,大被同眠,那得人家愿意跟你一起没羞没臊。 一旦认了真,拉了脸,在光明正大四个字面前,你许博脸皮再厚,也只会落个形容猥琐做贼心虚张口结舌。 李曼桢的身形倒映在窗玻璃上,背着光,看不清面容。许博自己那副不忍猝睹的表情却完完整整的定格在倒影中。 “要……要说错,那也是我的错,我……” 许博掂量着乘人之危,见色起意,精虫上脑这些罪名,觉得哪个扣到自己头上都冤,心里忍不住一遍一遍的骂街。 关键是,即使都认了,也于事无补啊!难道,就这么不欢而散,拉倒了?许博发现,就算把李曼桢当成普通的家政嫂,换人这一条,他都一万个不情愿。 放眼全北京城,李曼桢这样“色艺双绝”的家政嫂能有几个?就这么给放走了,算怎么回事儿?况且,还有小毛呢。 对呀,小毛!许博眼前一亮,来不及多想,连忙接着说: “姐!是我昏了头……太冒失了,可你这一走,我跟小毛也没法儿交代不是?你别这样……我保证下不为例还不行吗?” 一听小毛,李曼桢僵立的身子终于动了,缓缓回头,幽幽的望了许博一眼,又转向窗外。 “没关系,我会跟阿良解释的,一定不让你为难……” “不是,姐!我没那个意思,我是……” 许博急得想上房,偏偏这会儿嘴巴比簸箕还笨。正搜肠刮肚,李曼桢翩然转身,往主卧走去。 愣愣的望着李曼桢的背影推门而入,许博才听见淘淘的哼唧声。这小子醒得真是时候。起身跟到门口,李曼桢已经出来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拿奶瓶。 淘淘妈的存货没了,只能冲奶粉。 许博连忙把淘淘接过来,看着李曼桢熟练的兑水,冲奶,试温度,全程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直至回到客厅送回到她怀里。 喝上了奶,淘淘不哼唧了,李曼桢的脸上居然也见了笑容。 许博看在眼里,心情不由一缓。不管祁婧多爱这孩子,陪伴的时间都没办法跟阿桢姐相比,眼前的一幕多么和谐温馨啊,如果她自己有奶水,必定不吝哺喂…… “姐,你看淘淘跟你这么亲,他肯定也舍不得……”机灵如许先生,怎会不懂因势利导,借题发挥?最恰当的是加了个“也”字。许博发现,这半天,自己连句讨女人欢心的奉承都说不出口了,蠢得像猪。 李曼桢低着头侍弄奶娃子,像是沉浸在温情中,并未听见,过了一会儿才斟酌着说: “许博,我在这儿的确做得挺舒心的,也舍不得淘淘。可我这个人简单惯了,只想过平平静静的日子,我们……你就别难为我了。” 勉强挤出的笑僵在脸上,许博沉默下来。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再劝下去,就真是强人所难了……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淘淘津津有味儿的吮吸声,吞咽声,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再没了动静。 许博敛声屏气的坐在那里,回想着这一半天发生的事,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自己错在了哪里。 如果是昨晚就冒失了,今天一早,李曼桢就该提出辞职。可早上在厨房,她拿着刀比比划划根本不是谋杀亲夫的节奏啊! 那就是下午才把她惹毛了的? 可自己为了宽她的心,连“婧主子”都出卖了,劳心又劳力的伺候,这拔屌无情的戏码不该是这么唱的吧? 再不济,回归之前的状态,大家相安无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行么?阿桢姐为人随和落落大方,应该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怎么就非走不可呢? 枯坐良久,许博脸都憋红了。眼看着淘淘被哄睡了,被抱回卧室,也跟了进去。 “姐,能不走吗?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像从前一样。”无比恳切的央求着,他把李曼桢堵在了门口。 李曼桢只低着头,不发一语。 “淘淘都跟你混熟了,我跟婧婧也喜欢吃你做的饭,我们都需要你……只要咱们自己不说,谁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要谁知道?” 李曼桢的声音很轻,责问的语气已足够明显。许博被问得一愣,只听她接着说了句: “你就没想过,她连这种事都纵容你,是为什么?” 李曼桢抬起的眸子里一丝嗔怪也瞧不见,清莹透亮的光雾中,罕见的怒意和委屈纠缠在一起,占了一半。而直接击中许博心坎儿的是另一半的关切。 像是一堆歪七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