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和岳寒则摆出少年老成的派头儿,相视一笑,直奔院子中央的茶座。 心地纯良又热爱生活的许太太当然也怀着一肚子的跃跃欲试,可是一看两个男人已经落座,即便碍着大嫂的身份礼数,多多少少也得扮几分端庄稳重,于是拉了唐总理一起坐下,四个人边喝茶边说话。 “你们看,那间房里摆了一整面墙的迈凯伦。”隔着老远,唐卉貌似闻到了酒香。 大春拧着脖子往身后撒么了几个来回,仍一脸懵逼:“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那不么,对面儿厢房,简直是个露天酒窖。” “唐卉姐说的不是汽车,是苏格兰威士忌,也有人翻译成麦卡伦的。”岳寒的笑容控制得不温不火,及时给东北汉子解围。 祁婧眼睛望着岳寒,嘴巴却笑得有点儿歪:“你们男人就那么爱车?好像都能开着上天似的。” 听了这话,大春也不糊涂,哂然一笑:“上不了天是肯定的,可并不妨碍有上天下海的感觉,要不怎么都取什么迈腾,陆地巡洋舰这样的名字呢?” 没等祁婧反驳,仍盯着酒瓶子的唐总理仿佛自说自话:“男人有爱车的,也有好酒的,我敢说这里的主人肯定能喝两杯。” 见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模样有点儿上头,祁婧不禁又想起了离此不远的另一个院子:“我怎么觉得,最多就是个附庸风雅的土豪呢?” “用词不当了姐!” 这回不客气的居然是岳寒,“这儿既不风骚也不雅致,根本无可附庸,就算是个吃饭的地方,我也觉得太热闹了。” “嘿嘿……你也用词不当。” 大春斜睨着旁边的帅脸进一步解释:“热闹是个中性词啊!这儿根本不叫热闹。” “那应该叫啥呀?” “多好的小院儿,看看他们整的,啥玩意啊土不土洋不洋的,要我说应该叫文化入侵,或者干脆点儿,崇洋媚外!” “崇洋媚外有点儿过了哈!” 唐卉忍不住插嘴,正要发表不同意见,祁婧把话头抢了过去:“我觉得吧,岳寒那是比较含蓄的表达,骂人不带脏字儿。用老话儿说就是吃块皮冻也得把油抹嘴上,有俩糟钱儿生怕没人知道!” 话音未落,只见岳寒一扬手,“啪!”的一声脆响,隔着大理石台角两个默契的巴掌拍在了一起。 大春看看身边的兄弟又瞧瞧大嫂,“你俩这……怎么跟排练过似的。” “可不是天天排练嘛!我跟咱婧主子……” “光排练哪儿行啊?” 岳寒稍显腼腆的笑容还没展开,就被婧主子赏了个媚眼。祁婧反问既出,才发觉不妥,赶紧找补:“至少,还得虚心求教认真揣摩岳大主笔的微言大义呢!咯咯咯……” “行啊小子,那些段子都是你写的?” 大春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用力拍了下兄弟肩膀。岳寒端起茶杯潇洒一笑,也不虚应客套,一边喝茶,目光越过杯口朝祁婧望出一缕干干净净的温柔。 没过一会儿,海棠拉着可依逛了一圈的西洋景,乐颠颠的回来了。 “诶,你们怎么不去参观参观,里边儿可大了,好多客房,一间一个样,别提多奢侈了!”海棠说着兴高采烈的比了个手势,“我打听了,住一晚上叁千!” “合着住王府里了,这么贵?” 祁婧看着海经理的精气神儿就莫名的开心。这时落座身旁的可依拍上了她肩膀,“还真不贵,你别看那外边儿修的跟你们后宫似的,里边儿全是西洋货,跟进了卢浮宫似的。” “看来是我冤枉人家了,压根儿就不是崇洋媚外,是劫富济贫啊!这么一说,我也想认识认识这儿的主人了。” 把刚才的话头重新捡起来的当然是大春,看似回应唐总理的期待,却对相对而坐的婧主子报以感激的微笑。 祁婧被他透彻的目光看得心头一动,忽然发觉这个男人并非看上去那么鲁直,作为回应笑了笑说:“那你们小两口今儿晚上就住这儿得了。” “谁跟他是小两口啊?我们早就老夫老妻了。” 海棠妞的小动静比海棠果都甜,却仍能听出这恩爱秀得隐藏着幽怨。祁婧一时无语,只听唐卉慢悠悠的来了句:“老夫老妻是不是得六千?那我觉得真不值。”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得忍俊不住,欢笑中数道目光往来碰撞,好不复杂。 正在这时,又有几个人走进院子。可依正对门口,说了句“来了!”众人一齐望去,两男两女同朝这边走来。 一马当先的是换了一身藏蓝西装的许博,雪白的衬衫没打领带,边走边跟身旁的高挑帅哥说着什么。 那帅哥比许先生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