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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离开了(h


你去留学之后为什么不理我。后来我也工作了,知道每个人都有难处,也就算了。可是韦林泊你知道吗,我真的,有为你认认真真地练过琴,那时我每年都要去欧洲比赛,每次我都会联系你,我一直都很想弹给你听你喜欢的月光,都快成了我的执念。后来我忘了你,我觉得你不重要了,你再也不是我的哥哥,可你又要回来,你要做哥哥,你说要娶我,好,都很好,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生,怎样都好。可今天我才突然明白,我弹不了琴了啊,韦林泊,我弹不了琴了你明白不白?我这双手早就废了,废了!你再也,也从未听过我弹的月光。也许是我自夸,可我真的觉得很好听,我会想起你总绷着脸的样子,到最后还会想着你不回我消息的难过,我都不知道我弹的是你弹的月光,还是我自己的哀怨…不会再有了…韦林泊…那时候我还小…我还会执着…都不会有了…手…也废了…”

    女孩突然发狠,将手一下向身下的礁石拍去。

    韦林泊半跪在她的面前,垂着头,将她的手捧过来清理着碎石渣,揉搓着她的尾指,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道歉。

    “我会等,等到我老,等到我死,等你愿意再弹钢琴给我听。也许你不再相信,我韦林泊,这一生都只属于景斓。斓斓,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我不该怪,我知道我该好起来,可是哥哥,人难过的时候看什么都是灰色的,我只是难过…难过…哥哥你明白吗?那时候白老师夸我弹的跟你一样好我都会很开心的,白老师说那些你弹得好的曲子我都有认真练过,我…只是期待过…可惜我的命竟是这样不好,等到你回来,等到你对我好…我已经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海水拍打着他的小腿,迫使他清醒,否则韦林泊竟要误会她是在表白了。

    月光给女孩镀上的柔白也增添了一份青涩。

    她这样美丽,可以左右他的呼吸。

    她这样颓靡,叫他快要窒息。

    女孩是在表白呀,从前的那个女孩。那是一份朦胧的依恋、仰慕,如果细心浇灌,小小的花蕾必定会绚丽绽放。

    可惜,他没有用心。

    人家说少女情怀总是诗,是那样柔软、细腻的。

    人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已经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过。

    韦林泊仍是垂着头反复揉搓着女孩的尾指,他已发不出任何音节,哀莫大于心死。

    她说的,他都懂,那样万念俱灰的日子,他经历过。那时候她是他的救赎,而现在,他却无能为力。

    从前他还以为自己能带她走出困境,如今,却只想得到她的审判,如果她希望的是自己下地狱,那么,再好不过。

    如景斓所说,人难过的时候看什么都是灰色的。

    只一瞬间,那些陆续着把她拖向深渊的所有痛苦凝聚起来将她淹没。脑海中跳动着从童年景洪涛的忽视到近来彭星浩的误解,额角突突地跳着,眼中的怒火似要喷发出来。

    女孩又猛地深呼吸一口,企图稳定住自己的心神。不知道是希望自己就此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是因为她的好老公并不在身边。

    好想彭星瀚啊。

    老婆,我爱你。

    老婆,我爱你。

    老婆,我爱你。

    假如他说上一整晚,是不是就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不过也许任垣逸也可以。

    婷婷,我喜欢你。

    他大概也可以重复上万次。

    还有思祁。

    女孩闭上眼,眼泪顺着额角滴落。

    好贪心啊,谁的告白都想要。

    自己配吗?

    想要一个拥抱,一个吻,一场性爱,谁的都好,无论他有没有向自己告白,无论他的誓言能不能兑现,他现在,此刻,能让自己温暖就好。

    女孩捏住韦林泊的下巴,香舌长驱直入攻占着他口腔中的每一处,手一抬,已将马甲连同衬衫撕开。

    才精心做过的美甲在男人纤薄的胸膛上留下了可怖的划痕,女孩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把韦林泊推倒。

    海水浸透了西装,疼痛在每一处伤口跳跃。

    韦林泊固执起身,抱住她的小腿,将头靠在她的膝盖上。

    好像在祈求她,别抛弃他。

    这是景斓从未见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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