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景斓一直觉得身上痒痒,本来以为韦林泊又在发情就没有管,谁知突然摸到一个细长的东西,给她吓醒了。 韦林泊正拿着一卷软尺在她身上比划。 “量尺寸做婚纱呀,你喜欢的那个设计师我已经联系上了,本来该见面量身定做,可我等不及想缩短一下工期。不过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咱们明天就去办签证。还要做一套舞裙,我还是喜欢偏古典的样式,你呢?还要…” 景斓看见他本来是弓着的身子突然跪坐在她的面前,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婚纱的样式,笑得像个被奖励了棒棒糖的孩子。 “你说裙子这样设计漂不漂亮?你会不会觉得太简单?” 她心里一酸,她忽然觉得,也许就这样也不错了。 她这样的人,还苛求什么呢? 能得到韦林泊如此的厚待,就算只能做他的金丝雀,也不算太差。 “嗯,很漂亮。” 他眼前一亮。 “韦林泊,你明知我心里有别人,你也一定要坚持么?”她深吸一口气,“明知道我爱着其他人,明知道我放不下他,明知道我会恨逼我离开他的人,你真的要坚持吗?” “斓斓,我没有逼你离开他,我只是在恳求你不要离开我。” 他竟会做出这样的妥协,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埋下头抠抠手指,又抬头,咬着唇,轻轻地点了下头。 “你…你算是答应我了吗?” “我不想恨你,可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爱你。” 男人一把抱住她。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斓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来爱你就好。” “斓斓…斓斓…我…”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狂喜,因为他下一个动作不得不去拿刀,他不想景斓觉得她疯了。 “别怕,这是我家的一个习俗。” 韦林泊割开了自己的食指。 他顾不得了,这须是三媒六聘、洞房花烛之夜才可以行的大礼。可他再也不想顾什么礼法、什么规矩,他只想她现在就成为他的妻子。 成亲之夜夫妻二人彼此交换鲜血,从此便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割我一个人的就好了,我怕你疼。” “这不是习俗吗?” “没事,我心疼老婆,是一样的意思。” 韦林泊缓缓地,冒血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的嘴唇。血珠好像因为他的欢欣而奔涌。景斓迟疑着轻启朱唇,温热的血液渗进丝丝唇纹里,鼻间满是血腥气。血一直在滴落,顺着他漂亮的手,极静的环境里,甚至能听到血滴砸在布料上的声音。她一直埋着头不敢看他,余光却瞥见了他的另一只抓着衣角的颤抖的手,终于伸出香舌将指尖包裹。 男人只那一瞬间就捧起了她的脸,湿舌撬开她的牙关动情地亲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