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样的人?自律到让人发指,似乎房间永远干净,书桌永远整洁,暖壶里任何时刻都有热水,相框玻璃总是一尘不染……现在这一切,都被赵志峰的人毁了。 “林跃,你干什么?” 只听赵志峰一声大吼,几个年轻干事一窝蜂涌上去,把他怀里抱着的几本没有封面的书用力一夺。 嗤~ 嗤~ 嗤~ 纸张破碎的声音响起。 “滚!滚开!” 林跃的呵斥一点作用都没有,那几个人像是恶狼一样拼命撕扯。 在这件事上,书的完整性不重要,只要能够通过内容确定林跃的罪行便够了。 双方一开始还算克制,然而随着冲突升级,对于书籍的争夺战很快发展到斗殴程度。 林跃也被逼急眼了,忽然把书一丢,对准前面眉心长痣的男人一拳,打得那人鼻血直流,腿一屈,往上一顶,另一个干事倒地,抱着腹部不断呕酸水,旁边那人见状挥拳,给林跃躲过后反手一拳,打得满嘴是血,门牙碎了好几颗。 打红眼的他像一头公牛,猛地抱起一个人直接从窗户丢到院里,完事在何雨水惊慌的目光中揉身而近,揪住保卫科长赵志峰的衣领,对准那张脸,一拳两拳三拳四拳…… 一拳接一拳地打,并把几乎打成脑震荡的家伙从屋里拉到外面,像丢死狗一样,丢在人群中间。 许大茂没想到他这么强硬,而且虎,吓得脸都白了,转身就跑,没成想林跃抄起一块砖头,呜的一声砸过去,猛听一声惨叫,人倒在地上抱腿惨呼。 这样就完了?不。 他几步走过去,对准另一只完好的腿一踏。 “嗷……” 惨叫冲云霄。 此时院里的人早吓得退守院墙。 保卫科一名被揍成乌眼青的年轻干事看看被打得生死不知的赵志峰,一面在地上爬,一面指着林跃说道:“好啊,你……你这个败类,居然敢反抗,谁……谁去叫警察来。” 林跃拿着被扯掉一半的没封面书籍走过去,拿脚踩在那人胸口上,从中间翻开,指着页眉上的文字说道:“我是败类?读读这几个字念什么?” 念什么? 政治经济学。 这……这事情大条了呀! “我屋里的书很大一部分都是这种……它们都是以前的书籍,这就是你们认定的封建迷信和y秽书籍对吗?” 那人傻了。 院儿里所有人都傻了。 一阵风吹来,却带不走丝毫闷热。 过去许久,那人才缓过精神,磕磕巴巴说道:“那……那你为……为什么把封面扯掉?” “**同志助人为乐不留名,我这是认真学习不张扬,腹有诗书不自傲,把先贤们的谆谆教诲记在心头,甘当一个清贫的劳动工人,愿做社会的一枚螺丝钉,谦虚你懂吗?虔诚你懂吗?敢亵渎我心目中的圣贤,打死你们这些狗娘养的!” 嘭~ 一拳过去把那人打得鼻梁骨断了。 如果真的搜出封建迷信和y秽书籍,林跃把他们打成这样少不了进去蹲几年,可是现在……事情大条了。 不调查清楚就粗鲁地对这么一个坚定的,纯粹的,虔诚的工农战士抄家,还把先贤的书籍撕成那样,揍他们怨吗?不怨,只要没打死就不怨。 “说,是谁叫你们来的?是不是李长明?” “我……我……我……是赵科长……” 林跃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赵志峰,走到许大茂跟前,猛地举拳。 “你说!不说我就打死你。凭你们今天的作为,信不信打死一个我都不会有事。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为了保护先贤们的精神财富和奋斗果实同潜藏在人民群众里的邪恶分子勇于斗争。”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那死了可真没喊冤的地方,许大茂很清楚问题的严重性,吓得缩脖子挥手,作一脸畏惧状:“林……林兄,别……别打,别打,我说……我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