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怎么才能在老婆那里维持面子,片刻后自己没绷住,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礼尚往来还是恩将仇报?” 她扑哧一声,咬了一下他的锁骨:“等着我收拾你吧!” 苏文敬确实是被惯得太放肆了。 初一晚宴,宁昭同一进来,苏文敬当着几桌子人对着她评头论足,眼里带光地夸她身材好。 宁昭同面子情都懒得做,带着两份刻意的轻蔑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一言不发地在沉平莛身旁入座。 苏文敬脸色一僵,沉平莛淡淡扫他一眼,捏起净手的毛巾,慢条斯理地开始擦手:“二舅。” 沉平莛只唤了这么一句,陈世英心里就一清二楚,忍着尴尬将苏文敬拖了出去。 陈老爷子看在眼里,倒隐约有了点头绪。 宁氏这个祸害,得让小莛对她失了心思,才有清理的可能。 要是这样,文敬的心思,纵一纵也无妨。 晚宴前半场,苏文敬蔫头耷脑地坐在末席,但中途他被叫出去一趟后,回来就满面容光焕发。 宁瓅看在眼里,放下筷子,宁昭同问她怎么了,宁瓅没说话。 宁昭同不耐跟陈家人喝酒,七点刚过就回了花雪院,稍稍锻炼消过食,泡着脚看了一会儿书。临近九点的时候,一张陌生面孔敲开了花雪院的门,说秦潇湘请她过去,有事情要商量。 刚泡完的脚,一出门肯定就冰了,宁昭同有点不太乐意,但想着秦潇湘在家里受那么多气,也不忍心不去。 宁昭同裹得厚厚的,跟来人一起出了门,陈家这老宅子晚上光源很少,加上沿途分花拂柳的,好几次都没发现前面竟然有路。 这确实是秦潇湘的院子,宁昭同将手里的军刀放回兜里,颔首道谢,前行敲门。 没想到敲了几分钟,里面硬是没人应答,宁昭同心里有点不太踏实了,摸出手机,下一刻远处却传来一个男声。 “长嫂。” 宁昭同看过去,苏文敬。 “长嫂怎么在这里?”苏文敬走近了,昏暗的光将他秀致的脸庞映出漂亮的阴影,“这是六叔母的院子。” 宁昭同看了他片刻:“有个人来我的院子里告诉我,说潇湘找我有事,就领着我过来了。我敲了几分钟,里面好像没有人,潇湘还在前院吗?” “长嫂怎么直接叫六叔母的名字,不太合规矩,”苏文敬笑了笑,又解释道,“六叔母早就回来了,但爷爷有事找她,刚才又把她叫过去了。估计是不太巧,长嫂刚好和叔母错开,也没能碰上叔母派来解释的人。” 这理由说得通,宁昭同神情缓了一些:“前院还在喝吗?你就下桌子了啊。” 苏文敬享受着这点难得的亲稔,忍着放肆的念头,乖巧应声:“应该快结束了。我要去帮我爸取一点东西,长嫂认识路吗,我顺便送你回去吧。” 宁昭同是真不认识路,两辈子了还是不认识,点头应下:“那就拜托你了。” 苏文敬一笑,比了个请的手势:“长嫂太见外了。” 长得漂亮,身材挺拔,衣品不错,嗓音也柔缓。 如果不是常常在玩笑里塞几个挑逗的话头,宁昭同觉得这小子倒也不算讨厌,毕竟那么多年觊觎她的人不到一万也有八千,论面目可憎说话下头他完全排不上号——除非他动了歪心思。 眼瞧着周围的路越来越陌生,她站在了拱门的台阶处,问:“这过去是什么地方?” 苏文敬仿佛很是坦然:“陈家的祠堂。我们现在在后院,转过去就是花雪院了。” 宁昭同顿了顿,还是抬步过去了。 苏文敬再混账,应该也不至于在祠堂乱来。 可苏文敬就真敢这么混账。 刚过转角,他突然将她扑到一堵墙边,她大惊之下要还手,身后的墙就是一空。苏文敬回身把门关了,搂住她在抵着肩的狭窄通道里疾行,宁昭同感受到空间的逼仄,没有选择在这里发难。 苏文敬喜欢她的识相,一边走一边跟她解释,似有炫耀和威胁:“这个地方只有爷爷和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