瓅,我……”封远英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警卫生涯是这样的,手足无措地压低声音,“我们有规定……” “规定去外面讲,这是在家里,”宁瓅直接塞给他一碗,“还有,我让你当我男朋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 封远英求助地看过来。 “不好意思啊,不是亲生的,管不了,”宁昭同抱歉一笑,又鼓励道,“没事,你想拒绝就拒绝,想同意就同意,都不会对你的工作有什么影响的。” 宁瓅好失望:“你不喜欢我吗?我觉得我长得挺好看的,脾气也不坏,你是觉得我哪里不好呢?学历吗?可是我会很多东西的……” 不是,可是你为什么会看上我啊? 宁昭同忍笑,端了一碗银耳汤进门,心说还好意思说我在男人上拎不清,你这一直打直球不得把人吓死? 沉平莛听见动静,抬头:“瓅瓅在外面说什么?” “骚扰封远英,”宁昭同乐,把碗放下,“以及给你送甜品。” 沉平莛笑,低头喝了一口,评价道:“糖放那么少,不是诚心给我送的。” “心里明白就行了。” “你不喝吗?” “不喜欢甜的。我有事跟你说。” “不怎么甜,尝一口吧。” “你说不甜我不信,闺女说不辣我也不信,”她笑,“吉定要约我吃饭。” 吉定。 沉平莛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黄谷裕的孙子。” “对。” “他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估计就是对我好奇吧,他混账不是出了名的吗?”她顿了顿,“我是觉得,这人身份有点微妙。” 黄谷裕,七个人里唯一的骑墙派,姜和楚都想争取他的支持,但他至今还保持着游刃有余的游离。 沉平莛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慢悠悠地吃完了一碗银耳汤,宁瓅选料很讲究,里头有股清冽的茶香。 勺子一放,他蓦地一笑:“明白了。” 宁昭同看过来:“嗯?” “这种手段肯定是楚长策的手笔,他想看看我有没有为你得罪黄谷裕的魄力,”他解释,“如果我给你讨公道,以后他就会在你身上大做文章;如果我当无事发生,他就另做打算。” 楚长策。 宁昭同看了他一会儿:“那我得委屈一下了?” 沉平莛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我怎么舍得委屈你。我陪你去这个饭局,这次,我们把吉定好好得罪一下。” 她没太明白:“那不是把黄谷裕往楚长策那边推吗?” “要的就是往楚那边推,”他一笑,“姜楚之间,可算不上均势。” ……对啊,姜毕竟是一把手。 宁昭同懂了:“还是驱狼吞虎的计,你要先削弱姜的力量。” 他谨慎惯了,并不把多余的话出口,只是捏了捏她的手:“黄倒戈后,姜只会更器重我。楚知道我是这么冲动的人,也不会贸然对你下手的。” 封远英领着警卫进来,守在门口。 一家三口推门而入,沉平莛扶着宁昭同,略略颔首,有点惊讶地一笑:“没想到,都是年轻朋友。” 满座死寂。 最后是年纪稍长的郑叔哲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招呼他们:“没想到您也赏光,失礼了失礼了,请坐!请坐!” 吉定僵着脸望过来,眼神简直要杀人。 郑叔哲不理会他,心里却也郁闷得够呛。 朱鸿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种局叫正经男女朋友都出格,她竟然把老公和孩子都叫来了。 沉平莛入座,目光很从容地扫过一张张桀骜的陌生面孔,最后定在吉定脸上:“这位才是主人家吧。” 吉定有点僵硬地笑了一下:“您好,您能来,蓬荜生辉。” 他虽然身份不假,但从小混的都是狐朋狗友吆五喝六的局,他——这人就大自己十来岁,却是跟自己爷爷平起平坐的,他是真有点怵。 饭局不尴不尬地开场,平平淡淡地到了中局。 宁昭同一开始就说过身体不舒服,所以带家人过来,人家老公在这儿杵着,不可能硬灌她。 那丫头片子没坐两分钟就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而沉平莛每次抬杯子后就把酒放跟前,不喝,也没人敢劝。 郑叔哲倒是懂事,拿着旧事跟宁昭同谈天说地,让气氛不至于太冷清。只是吉定实在是郁闷,他觉得朱鸿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他攒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