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直这么硬气!” 吉定说完就来拽她,刚探手就被后面冲过来的崔乔狠狠一巴掌拍下去了,吉定都有点气乐了,伸出食指指着崔乔:“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跟我动手?” 崔乔想说什么,让宁昭同拍了一下,没能出口。宁昭同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一边活动大臂一边朝着吉定走:“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吉定微微弯腰,凑到她面前,几乎呼吸相接的位置,笑意轻佻又放肆:“朱鸿小姐,那我想问问,现在你老公都生死未卜,你能算得上什么东西?” 宁昭同捏住他的脸,笑容妩媚:“你知道上一个凑我那么近威胁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吉定眉毛一挑:“什么下场?” “冲锋枪贴着太阳穴开枪,脑袋都只剩一半了,”宁昭同轻笑,“你不会想知道的。” 没等他那个诧异的神情展开完毕,宁昭同一个翻肘打得吉定捂住鼻子往后倒,在一片尖叫声里,宁昭同握着奖杯狠狠地砸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人了!!!” “朱鸿!朱鸿!” “啊啊啊啊啊啊!!!!!” 奖杯底座虽然不带棱角,分量却是十足的,第一下下去后吉定还挣扎了一下,第二下过后就只剩抽搐了。崔乔看吉定不动弹了,心都凉了一截,连忙从后面抱住宁昭同:“同同!同同别打了!真死了!” 宁昭同挣了一下没挣开,想骂人却听得大门被推开,而后两队穿着制服的人鱼贯而入,飞快地包围了这一块。 领头的看了地上的吉定一眼,眉梢抽搐了一下,走上来:“宁老师,跟我们走一趟吧。” 宁昭同把血迹斑斑的奖杯扔到吉定身上:“看看证件。” 领头的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宁昭同。 宁昭同翻了两下,扔回给他:“让刘蒙亲自来。” 崔乔倒吸了一口冷气。 竟然……真是这样。 领头的似乎有些懊恼让她把这个名字叫了出来,走近两步压低声音:“宁老师,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您也别难为我们了。刘书记还在北京,不可能现在亲自来接您,您看这闹得这么大,我们还是注意下影响……” 他们想过这个女人会激烈反抗,但没想到她竟然敢直接掀了桌子,弄得他们这么被动,还得低声下气先哄住她。 “影响?”宁昭同笑了一声,“现在说这个话有点虚伪吧?我要是不肯跟你们走,你们就不敢把我从那么多人面前硬带走?” 领头的噎了一下:“……您,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难看。” 宁昭同懒得跟他说了:“让刘蒙给我打电话。” 领头的没辙,跟副手对视了一样,副手往后走,估计是请示去了。 看暂时消停了,领头的做了一个手势,让人看看吉定还有没有气。伤势不轻,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领头的微微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对宁昭同道:“您下这么重的手,就算有缓和的可能,也不好收场。” 这么天真的话。 宁昭同多看了领头的一眼,感觉他跟郭源之长得有一点相似:“你是我的粉丝?” 领头的笑了一声,没说话。 不多时,副手带着电话回来了,领头的接过来递给宁昭同,宁昭同很随意地喂了一声。 那边沉默片刻,接着响起一个有点沙哑的男声:“想他早死的话,尽管闹。” “死有什么可怕的,怕的是人死后遗毒无穷,更怕有些人的死,可能流芳百世,”宁昭同语调悠悠,“刘书记,嗓子怎么了,最近压力很大吧。”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这个女人不是无心之言,她真是这个意思。 她的意思是,他们既然先发制人得了先机,她和沉平莛愿赌服输。但如果他们想斩草除根,她就不怕掀翻棋盘,搞一场大乱子出来。 “卸磨杀驴”,“不许将军见太平”……沉平莛掣肘太少,没有谁值得他甘愿赴死,所以敢不管不顾闹得天翻地覆。而恰好,他不仅官声极好,在特殊期间功劳卓着人人称颂,还有一位相当有影响力的夫人。 麻烦了。 楚宁愿破除不见血的潜规则,一心要沉平莛的命,为的就是能用血气平定如今沸腾的人心,也堵住姜的嘴。 但现在看来,杀了他才是下下策。 宁昭同道:“在姜的病房见,我就跟你的人走。” 在姜的病房? 刘蒙有些看不透,想了想,没有直接拒绝:“好。” 宁昭同是个大的变数,他要先弄清楚她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有底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