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干部还有无辜的?”宁昭同诧异,又点了点头,“也是,拉出来排排站,全枪毙了有无辜的,隔一个突突一个就有漏网的。” 刘蒙简直觉得这个女人疯了,大步冲出去让人先启动备用电源,女人朗朗的笑声从后面传出来,听着几乎有几分渗人。 如果姜死了——姜病了瘫了都没关系,不能在这关头死啊!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灰头土脸的傅东君坐在绿化带边上,瞅着对面叁个人,“你们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地方吗?” 喻蓝江是真不知道,陈承平点了一支烟塞到嘴里面,而聂郁也没有阻止,认认真真地吸着这一口二手烟。 “就算她跟你们交底了,我也不敢想象,你们这种事都敢做,”傅东君问陈承平要了一根烟,咬字很含糊,对聂郁抬了下下巴,“队长就算了,你就不怕牵连你父母。” 傅东君都没说工作的事儿,师妹如果能翻过这关,养这么几个男人也不是大事。 聂郁没吭声。 “再换一句话说,”傅东君顿了顿,“你们想过你们做这件事的性质吗?我是说,你们要不要想想,你们是做什么的。” 聂郁脸色微微一白。 “得了,你吓他们做什么,就这事儿也不少见。他当时上去的时候,要不是有禁军保着,你以为他能这么顺利接任?”陈承平也好多年没说那么离谱的话了,把烟摁了,“就你小子,刚进来的时候跟我说什么,你的忠诚是向着人民的,你不也是一个意思吗?” 傅东君听笑了:“当时你还捂我的嘴,我以为你被吓着了,结果你今天这种事儿都敢干。” “像你说的,我们就是工具,别把自个儿当人看,心里就不会难受,”陈承平顿了一下,“而且我们干什么了,不就剪个民用电线,就算赔钱也赔不了几块。这要成功了就是从龙之功,血赚。” “队长……”聂郁无奈,“小宁可没说这话。” 喻蓝江搭话:“她怎么说的?” 陈承平乐:“她说只要她活着就一定把我们捞出来,她要不行了给她陪葬也不亏待我们。” 傅东君纳闷儿:“就这?你们不会真奔着从龙之功来的吧,我以为她跟你们许诺了什么。” “也不是没有,”陈承平道,“她说我们要是被踹出去了,就跟她去非洲干革命,拯救第叁世界于水火之中。” “?” “?” 喻蓝江欲言又止:“啥、啥意思,非洲?” “她应该有离婚的打算,”聂郁笑了一下,有点疲惫的样子,“从龙……至少,她从没有想过要当第一夫人。” 故意杀人未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早就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何况,那一栋可都是干部病房,还不知道会死几个。 傅东君听得似懂非懂,最后问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陈承平把烟头揣进兜里:“你可以回家,我们去南方玩几天,等消息吧。” 中国出现了第一个死在任期上的首脑,讣告上说因病救治无效死亡,可结合沉平莛已经好几天没出现在人前,风一吹,透出来满满的血腥味。 最近的政务都是楚长策一个人撑着,加上一条又一条的坏消息,他看上去状态不是太好:“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别想办法解释了,没人信。” 刘蒙沉默,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哪怕姜真是沉的老婆谋杀的,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再相信了。 何况,他说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允许沉的老婆,出现在姜的病房里。亦或说,他甚至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在姜的病房里。 楚长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要安抚住沉平莛。” 刘蒙压下不甘:“是,不能再激化矛盾了。” “朱鸿呢?”楚长策突然想起来,“还在黄谷裕手里?” 刘蒙也意识到不好:“我马上联系黄书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楚长策眉间拧起一道竖痕,心里略有几分不安。 这么烈性的姑娘,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沉竟然对她没有真心? 黄谷裕是个很中庸的人,这意味着他一路走来不说顺风顺水,也没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尤其是,因为他中庸,所以不仅顾及着一点脸面,还总是不想把事情做死。m.fengYE-ZN.Com